侧门的锁是老式铜制的，周觉摸出魔术用的细铁丝，三秒内挑开。
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在黑暗里格外刺耳，他摸出打火机，火苗窜起的瞬间，红丝绒幕布的影子在墙上摇晃，和白芷描述的画面分毫不差。
"镜面硬币，该派上用场了。"周觉低声说。
他从口袋里取出那枚硬币，在打火机的火苗上烤了烤——这是老魔术师教他的，元界的能量会在高温下显形。
硬币表面腾起一缕白烟，镜面突然变得清亮。
周觉举起硬币对准舞台中央的镜面装置，瞳孔骤然收缩——镜中映出的不只是他自己的脸，还有个模糊的身影，穿着黑色长袍，手持镶嵌宝石的权杖，正从镜面装置的破洞里探出半张脸。
那身影的眉眼，和他自己一模一样。
打火机"啪"地掉在地上，火苗熄灭的瞬间，剧场深处传来幕布撕裂的声响。
周觉摸向口袋里的银色碎片，碎片上的刻痕突然发烫，"进化...是新的生存法则"几个字烫得他掌心发红。
"周觉？"
林浅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带着金属的回响。
周觉抬头，看见月光从穹顶的破洞漏下来——这次不是元界的幽蓝，而是现实里该有的银白。
可那面裂了缝的穿衣镜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镜中另一个"他"的笑，和此刻硬币里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舞台中央的镜面装置，突然泛起微弱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