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英“啐”了一口,抬手拍马臀闪人,边跑边回头怼:“呸!大坏蛋!”
“看你那鬼迷日眼的样子”
“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脑门儿上啦!”
“再敢拿那双贼眼珠子乱瞟,姑奶奶我拿火钳子给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儿踩!”
傅昊摸着下巴哈哈大笑,活脱脱戏精上身:“哎呀呀,英妹子这暴脾气,跟辣椒蘸醋似的——够劲儿!”
“不过哥哥我专治各种不服,咱们走着瞧嘿~”
“不理你了”韩宝英扭过头。
骑着马向前跑去。
傅昊一夹马腹追上去,扯着嗓子喊:“宝英啊——你先等等!”
“哥哥我这脑子转得比磨盘还快,可这事儿真得请教你!”
“要是见了你干爹石达开,我该叫他‘岳父’呢?”
“还是‘老丈人’?”
“总不能喊‘干爹’吧,那显得哥哥我太没排面啦!”
韩宝英猛地勒住马,回头瞪眼,手里马鞭“啪”地甩出个响花:“呸!你少在这儿占便宜!”
“咱俩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岂能容你这般胡说八道!”
“再敢油嘴滑舌,信不信我让义父拿刀劈了你那满肚子坏水!”
傅昊突然“哎呦”一声捂住胸口,夸张地踉跄下马,捂着心口表演“深情。
“英妹子此言真是‘刀刀割心’呐!”
“哥哥我一片赤诚之心,到你嘴里倒成‘坏水’了?”
“要不这样——咱俩先定个口头亲事,到时候你义父就是我岳父,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韩宝英被气笑,马鞭虚指傅昊鼻尖:“你这登徒子简直比戏台上的丑角还不要脸!”
“我看你是想当‘社会性死亡’的‘孤家寡人’!”
“再不正经说话,姑奶奶我这就去义父帐前参你一本”
“——‘傅昊意图拐骗义女,实乃居心叵测之徒’!”
傅昊突然“噗通”跪地,双手抱拳作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冤枉啊!小生对宝英姑娘那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三见就想……就想拜堂成亲!石兄若知我这般赤诚,定当笑纳我这‘便宜女婿’!”
说罢还朝韩宝英抛了个媚眼,结果被自己的马尥蹶子踹了个屁股墩儿,惹得韩宝英哈哈大笑,策马扬长而去。
身后的警备团将领们集体上演“表情管理灾难”
——嘴角咧到耳根子,眼角笑出褶子,肩膀抖得像筛糠,却硬生生把笑声憋成喉咙里的“咕咕”声。
有那没忍住“噗嗤”冒头的,赶紧用袖子捂住嘴,活像偷吃了油饼怕被发现的耗子。
“我的个乖乖!大帅这脸皮厚度,怕是比城墙拐角还扎实啊!”
李副团长憋得满脸通红,拿手指关节狠狠怼旁边张营长的腰眼子。
张营长疼得倒抽冷气,却只能拿马鞭柄捅回去,两人在马上演起“暗战”,差点把马吓得尥蹶子。
王营长更是绝了,假装咳嗽猛捶胸口,实则憋笑憋出眼泪,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他偷瞄傅昊的背影,心里疯狂吐槽:“这哪是打仗啊?分明是看猴戏!可这位‘猴王’要真发起火来……怕是能把人骨头熬汤喝!”
最惨的是赵营长,笑得后槽牙咬到了舌后跟,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得装出一副“我在认真思考战略”的严肃模样。
手里攥着的令旗被捏得皱巴巴,活像团被揉过的草纸。
众人你瞪我我瞪你,用眼神疯狂传递暗号:“兄弟,忍住!大帅耳朵比兔子还灵,笑出声咱都得成‘人形靶子’!”
可那憋笑憋出的哼唧声,愣是在队伍里此起彼伏,跟猫儿挠墙似的——又痒又不敢挠!
团长秦英见队伍里憋笑声此起彼伏,眼皮一跳,突然大喝一声:“全军预备——唱《如果祖国遭受到侵犯》!”
话音未落,整个警备团瞬间集体“变脸”——刚才还笑得东倒西歪的将领们秒变“木头人”,士兵们齐刷刷挺胸拔背,连马都吓得立正似的绷直了腿。
“如果祖国遭受到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
雄壮歌声骤然炸响。
歌声如滚滚洪流,在旷野中激荡。
傅昊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也跟着放声高歌,刚才的嬉闹瞬间消散。
韩宝英在前方勒住马,回头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敬佩。
歌声渐歇,秦英再传将令:“目标三台县,全军疾驰!与第三师合兵一处!”
霎时,警备团如风雷席卷,马蹄踏起漫天黄尘,恍若黄龙过境。
一路行来,众人皆敛了嬉笑之色。
傅昊端坐马上,面若寒潭,眉峰紧锁,端的似换了个人。
韩宝英偷眼瞧他,暗忖道:“都说大帅治军时最是威严,今日方知此言不虚。这般肃穆模样,倒比平日玩笑时更添三分俊朗!”
傅昊忽闻私语,却佯作未闻,扬声道:“速速传信陈玉成,令他火速拿下川东重镇重庆府!”
“成都周遭兵力单薄,孙义宝第三师、石达开与王应元部合计不过八万之众,独抗骆秉章老贼,恐力有不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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