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摇着头,似乎对崔伟的决策感到十分不解。
“而且,你们看这油坊街,竟然只安排了一些老弱残兵来驻守!”萧庆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陈必胜在一旁附和道:“毕竟陈扶昊把主力都抽调南下了,这里的兵力本来就不多,也只能让这些老弱来守粮了。”
杨光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二位,如此一来,这油坊街岂不是唾手可得?”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急匆匆地跑来禀报,说前方五里地之外有一支队伍正在列阵。
萧庆高听闻这个消息后,不仅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不自量力!”他轻蔑地说道,“这些人难道不知道我们肃州军的厉害吗?”
要知道,肃州军可是陕甘各路清军当中的精锐中的精锐啊!他们常年驻守在边防,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洗礼,可谓是身经百战。
而且,由于河湟地区盛产良马,这两万肃州军中就有五千兵马是骑兵,他们机动性强,冲击力大,在战场上往往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此外,还有一千洋枪队,装备了先进的火枪,火力强大,杀伤力惊人。
有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萧庆高自然有足够的底气和自信。
所以,当他得知前方有敌军列阵时,才会如此不屑一顾,认为对方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也正因如此,这两万肃州军才敢来到汉中这个太平军、捻军、李蓝军和革命军四处交汇的地方,毫不畏惧地面对各种敌人。
同样的,两万肃州军也是西北地区唯一一支驻防部队。
可以说,他们肩负着守卫这片土地的重要责任。
如果肃州军没有前往汉中,那么马文禄绝对不会,也不敢轻易攻打肃州。
毕竟,肃州军的存在对于马文禄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慑。
然而,正是因为肃州军的调离,使得马文禄看到了机会。
他趁机攻夺肃州,并将其占据长达近十年之久。
历史上左宗棠手下的数十位大将喋血肃州城。
当得知前方有一群杂牌军正在列阵时,萧庆高对着陈必胜说道:“陈总兵,这次就交给你了!”
陈必胜抱拳回应道:“萧提督,您就瞧好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喊道:“骑兵部队,随我冲锋!”
话音未落,他便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敌军。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那五千革命军士卒听到马蹄声时,竟然吓得面如土色。
紧接着,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跑啊!”
这一声呼喊仿佛点燃了导火索,整个阵形瞬间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场面混乱不堪。
陈必胜见状,顿时愣住了。
他心中暗骂:“敌军怎么如此不堪一击?这是在故意演戏给我看吗?”
但眼前的情景却又不像是在演戏,因为有一些士卒在逃跑过程中被踩踏而死,这显然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陈必胜随后告诉萧庆高,萧庆高道:“难道是贼将之计?”
陈必胜道:“非也!末将亲率骑兵冲阵,那五千贼军闻马蹄声便如鸟兽散,溃逃时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观其阵形松散,士卒皆面如土色,毫无战意,绝非佯败诱敌。”
萧庆高蹙眉沉吟:“若真如此,倒像是那群乌合之众失了胆魄。可汉中之地贼寇交错,岂能无诈?”
陈必胜拱手道:“提督所言有理,末将已遣斥候四散探查,方圆十里未见伏兵。”
“贼军溃逃方向皆是山野荒径,若藏有后招,必露踪迹。”
“且末将观其逃卒举止慌乱,无有序退守之象,恐是真溃。”
萧庆高忽而冷笑:“既如此,便趁势掩杀!陈总兵,你率骑兵追击十里,务必夺下油坊街粮仓。本督亲领洋枪队压阵,若遇伏兵,即刻火枪齐射!”
“得令!”
陈必胜双目锐光迸射,翻身上马,厉声喝道:“西凉铁骑,随我踏破贼胆!”
蹄声如雷,五千骑兵卷尘而去。
后方杨光澎低声对萧庆高道:“提督,陈总兵追击过深,是否...”
萧庆高摆手打断:“无妨。”
“陈总兵麾下尽是老兵,若遇诈,自会抽身。”
且油坊街粮秣乃敌军南下川蜀根基,若速取之,可断贼军咽喉!”
然而话音未落,远处忽闻闷雷般的喊杀声骤起,尘烟中似有旌旗闪动。
萧庆高猛然攥紧缰绳,心头寒意陡生——那方向正是陈必胜所追之路...
“不好,中计了!”
陈必胜率领骑兵冲进油坊街时,马蹄声在狭窄巷道上激起回响。
残破的粮仓近在眼前,他正欲挥刀高呼“夺粮”,忽见街角暗影中窜出数道火星。
——霎时间,两侧油坊的储油罐如被点燃的炸药,烈焰冲天而起!
“不好!中计了!”陈必胜瞳孔骤缩,浓烟裹挟着灼浪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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