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商量,让于瓜旦,于快三,王学经,马必政等人断后。
于瓜旦,于快三两人属于那种莽夫,根本不清楚什么弯弯绕绕。
只知道一切行动听指挥。
上层的命令大于一切。
王学经,马必政就不一样了,那是地地道道有学问的同州大荔县陕回教长。
王学经,马必政对视了一眼,无奈道:“遵命!”
他俩很清楚,很可能白炎虎,赫明堂二人在清除异己。
王明章属于赫明堂滇回派系,于小虎,韩形龙,王元林,白炎龙几人属于白炎虎泾阳塔底派。
只有他们四人属于彻彻底底的陈扶昊起兵派。
他们四人领命后,立刻率领各自的部属,组成了断后的阵线。
王学经手持大刀,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眼神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阻挡在身后。
马必政则在一旁指挥着士兵们构筑简易的防御工事,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于快三和于瓜旦则带领着骑兵,在阵线前后穿梭,随时准备应对敌军的突袭。
赫明堂和白炎虎则带领着主力部队,继续向西面方向撤退。
他们知道,只有保留下足够的兵力,才能有机会。
而此时,穆图善看到赫明堂的部队开始撤退,心中大喜。
他立刻下令全军追击,试图一举歼灭赫明堂的残余部队。
然而,于瓜旦等人却顽强地阻挡住了清军的进攻。
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赫明堂的撤退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在激烈的战斗中,于瓜旦等人的部队逐渐被清军包围。
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依然在奋勇杀敌。
直到最后一刻,他们也没有放弃。
最终,于瓜旦等人全部壮烈牺牲,为反清事业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赫明堂和白炎虎则成功撤出了咸阳地界,向西而逃。
渭城的马德兴在得知赫明堂和白炎虎跑了,心中不禁暗骂起来。
一个队友,一个下属,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跑了。
难道就不能提前跟他说一声吗?
白炎虎旅本就隶属于马德兴的师部。
马德兴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两个混蛋,就这样搞革命?”
“革命就是要出卖队友吗?”
话音未落,第七师营帐内已传来阵阵骚动。
士兵们交头接耳,议论声如潮水般蔓延:“连直属旅都跑了,咱们还打什么?”
“听说白炎虎他们早就和清军有勾结……”
马德兴眉头紧锁,大步跨上点将台,抽出腰间佩刀“呛啷”一声劈在木案上,震得地图簌簌颤动。
“都给我静下来!”
他声如洪钟,目光扫过每一张惶惑的脸,“白炎虎之流畏战潜逃,乃懦夫行径!”
“我第七师自成立以来,跟随大帅,破数个县城、夺渭水,何曾退让半步?今日若因一人动摇,便枉称‘反清义军’!”
“枉称革命义军”
帐外忽传来急促马蹄声。
哨兵疾入禀报:“清军多隆阿部已逼近十里之外,先锋旗号分明!”
“清军雷正绾部到达北门”
很明显,渭城成了清军这次主要攻克的城池。
甚至要对渭城守军进行全歼。
马德兴的手掌轻轻抚过斑驳的城墙砖石,指尖沾满风尘。
他忽而仰头大笑,笑声在呼啸的西风里荡开,仿佛要将天际压低的云絮震散。
那笑声里并无惧意,反而渗出一种淬过火的畅快——一个起义于微末的农民,竟能引得清军数十位名将如鹰隼般聚拢,何其幸哉!
“多隆阿,雷正绾,曹克忠,陶茂林,金顺,刘荣,林之望,穆隆阿,穆腾阿,穆图善,成禄,胡大贵”
马德兴一一数着这些清将的名字。
他眯眼远眺,十里外多隆阿部的旌旗已如血色荆棘刺破地平线,北门方向刚击溃张化雨和马百龄雷正绾的川军兵马踏起的尘烟正与落日余晖纠缠。
渭城成了绞肉磨盘的轴心,而他,便是那承住万千锋刃的枢纽。
这份“值了”,是他用草鞋丈量山河的丈量,是黄土里埋了又烧、烧了又埋的魂灵发出的嘶吼。
他数将名时,舌尖似在舔舐刀刃:多隆阿的狠辣,雷正绾的诡变,曹克忠的忠犬之吠……这些曾碾碎无数反清志士的名字,此刻竟成了他命途末章的衬笔。
他忽然挺直脊梁,褴褛的衣袍在狂风中鼓如战旗,枯瘦的指节攥成拳,又倏然松开——值了!值了!这“值”字里,有对天命不公的嘲弄,有蝼蚁撼树的癫狂,更有将生死抛入历史洪流的无畏。
渭城的血,终会在史册上溅出一滴不属于权贵的墨痕。
随后厉声道:“传我号令:凡言弃战者,立斩!凡奋勇杀敌者,记首功!第七师生死在此一役,唯血战,方能证忠义!”
言毕,他扯下腰间将旗,亲手缚于帅帐旗杆,赤色“马”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城外号角骤起,清军先锋已至城郊。
马德兴披甲登城,却见麾下将士队列森然,再无半分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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