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这一声“好”一出,立即引起场中一阵骚动。
“哇,沈长歌!是沈长歌呀!”
“那个人就是小侯爷沈长歌吗?哇,果然仪表堂堂!”
“岂止仪表堂堂,简直就是太帅了,哇,真是太喜欢了!”
旁边丫鬟见自家小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连忙小声提醒说:“小姐,要矜持,要矜持呀!”
谁知那小姐直接道:“我也想矜持呀,可架不住小侯爷实在太撩人了,完全把持不住啊!”
说完还用手抹了一把口水。
其实今日沈长歌并未特意打扮,只是随便穿了一件并不华贵的月白色的深衣,依然是玄纹云袖,腰间系着一枚织金的白玉扣带,扣带上吊着一件圆形玉珏挂坠。
他此刻正好站在看台的正中位置,手拿一杯清酒正在轻啜,在厅中光线的映照下,他的脸俊美绝伦,鬓若刀裁,明明外表看起来极为温润如玉,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让人不可小觑,一头乌黑茂密的墨发此刻被玉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是一对撩人的含情目,鼻梁高挺,厚薄适中的红唇无一不在诱惑着这酒楼中的众多少女心。
已有站的远的少女拼命挤上了二楼,想近距离一观这北临第一公子的风采,奈何人山人海,熙来攘往总是看不分明,不禁一声长叹,有感而发:“唉,真是生与死的距离啊!”
旁边的小国舅凌潇然闻言一口酒立时都喷了出来,他朝沈长歌笑道:“得,得,得,这有北临第一公子坐阵,我看什么百花酿都是白搭了,如若这长安酒楼的老板对外说,若是谁能胜出就可得沈小侯爷一顾,怕是这整个北临国中的女子都会忘了矜持,各个都要挤破头了!”
“那可不,说不定为了小侯爷,我北临还会出几个女状元呢?大家都争着以诗作吸引我们沈候的注意呢!”
另一边的丞相府的公子房遗直也打趣道。
沈长歌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随即举杯朝凌潇然和房遗直道:“国舅爷和房世子就别开长歌玩笑了,今日这酒真是不错,二位不妨多喝几杯!”
说完就又接连喝了几杯,他身边伺候的随扈沈岸连忙提醒他道:“公子,百花酿不比别的酒,极易醉人,公子还是少饮些为好。”
沈长歌觉得他说的有理,于是朝他点了点头,随即放下了手中酒盏。
此时又有两名书生上台,拿出诗作供众人点评,沈长歌也留意了一下,水平一般,所以他并没有要点评一番的兴趣。
谁知那其中一名青衣公子怕是因为喜欢的姑娘,如今正一脸陶醉的盯着沈长歌看,心中妒忌加之也想蹭蹭这位北临第一公子的热度,竟直接朝看台上的沈长歌拱手道:“不知在下拙作能否请沈小侯爷点评一番呢?”
众少女闻言顿时都兴奋起来,已有胆大的少女直接朝沈长歌道:“小侯爷,你要是觉得他的诗作好,我愿意花百金买下来!”
“我愿花五百金买!”
“一千金!”
……
看台下还在继续叫价,凌国舅已然对沈长歌佩服的无体投地。
“我说小侯爷,你给这些青春少女都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你看看,这不都疯了吗?我自觉比你也就差那么一点点,怎么就没有一个美少女花痴一下我呢?”
沈长歌此刻也觉得一脸黑线,这书生诗作勉强可称的上一个中等水平,如若平常他也可挑出优点先点评一番,再略略带出一些缺点,让这个书生既不至于下不了台,也不至于固步自封。但此刻因自己的原因已将这普通诗作叫出千金高价,实在荒唐。
如今既然这书生当众诚意邀请,底下众人又都反应热烈,沈长歌也唯有淡淡一笑走下高台,在一阵少女欢呼声中,拿起那书生的诗作悠悠念了起来。
“春城无处不落花,寒食东风吹柳斜
日暮汉宫照白烛,轻烟散进五侯家”
“不错,对仗工整,押韵严格,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却是首好诗!”沈长歌淡笑道。
那书生闻言顿时喜不自胜,面朝台下满脸倨傲之色,沈长歌见此不禁在心中暗自摇头。
此时已有少女履行承诺,准备拿出千金买这幅诗作。
沈长歌见此再次笑道:“各位先不要着急,这位公子的诗作确是不错,不过沈某却觉得如果再小小改动一下,必然会更好一些,说着便拿起桌上的笔墨,大笔一挥,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流水行云,落笔如云烟浩瀚。
酒楼中的伙计待他刚一写完,连忙就双手展开高举过头方便众人一观,人群中已有不少人念了起来。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好,改的好!”
“小侯爷威武!”
已有善墨的文坛大家忍不住赞叹起来,只是小小改动了五个字,却使全篇意境立即深远起来,而且沈长歌的字也写的极好,可谓清新飘逸、刚柔并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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