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云,是你父亲生前的一位故友之子。”上官乃大随口编了个身份,“途经此地,受家父之托,前来探望故人之子。”
父亲故友之子?上官文轩更加茫然,他父亲去世时他还年幼,对父亲的交际所知甚少。
上官明杰却有些不耐烦了,他见这“云姓少年”无视自己,心中恼怒:“什么故友之子!谁知道是真的假的!这里是我上官家的地方,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纷纷上前,摩拳擦掌,面露不善。
上官乃大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上官明杰。他的目光依旧平静,但不知为何,被这目光扫过,上官明杰等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仿佛被什么凶兽盯住了一般,到嘴边的狠话竟噎在了喉咙里。
“聒噪。”上官乃大淡淡吐出两个字。
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上官明杰只觉得膝盖处微微一麻,随即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传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竟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更是不堪,只觉得一股无形的重压临身,连惨叫都发不出,纷纷如同滚地葫芦般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你……你使的什么妖法?!”上官明杰又惊又怒,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双腿酸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上官乃大不再看他,对呆若木鸡的上官文轩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上官文轩看了看地上惊恐羞怒的上官明杰等人,又看了看这神秘出现、手段诡异的“云公子”,心中惊疑不定,但还是点了点头,侧身将上官乃大让进了简陋的正屋,并小心地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屋内,上官文轩的母亲挣扎着坐起身,警惕而好奇地看着上官乃大。
“夫人不必惊慌,在下并无恶意。”上官乃大微微颔首,算是见礼。他的目光扫过妇人苍白的面容,神念微动,已探明其病因——乃是一种沉疴旧疾,郁结于心,加上长期操劳和营养不良所致,对凡人而言颇为棘手,但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他没有立刻提及治病之事,而是看向上官文轩,开门见山:“我观你心性尚可,然处境不佳,可有想过改变?”
上官文轩苦笑:“如何改变?家道中落,母亲病重,能平安度日,已属不易。”
“若有机缘,可愿把握?”上官乃大问。
上官文轩眼神微动,看着眼前这平静得出奇的少年,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期待:“什么机缘?”
上官乃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你母亲之疾,我可缓解。”说着,他走到床前,伸出食指,指尖泛起一点微不可察的淡金色光芒,轻轻点在妇人眉心。
妇人只觉一股温润祥和的气息涌入体内,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原本沉闷郁结的胸口仿佛被一只温暖的手抚过,顿时舒畅了许多,连呼吸都顺畅了。她苍白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久违的血色。
“这……这……”妇人震惊地看着上官乃大,又感受着体内明显的好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上官文轩更是目瞪口呆,看向上官乃大的眼神已充满了敬畏。这手段,已非凡人!
“只是暂时缓解,若要根治,还需后续调理。”上官乃大收回手指,看向上官文轩,“我可以教你一些强身健体、安神养气的小法门,你每日习练,既能强壮自身,也能助你母亲慢慢康复。”
“前辈……不,云公子,您……您为何帮我?”上官文轩声音发颤,既有感激,也有不解。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道理他懂。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者,”上官乃大看着他,眼神深邃,“我看你心中仍有不甘,眼中尚有光。若你愿意,我可传你一些真正的本事,让你有力量改变自身与家人的命运。当然,这条路不会轻松,甚至充满危险,你需自己选择。”
他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是给出了选择。这是他对这具身体血缘后辈的一点善意,也是了解这个家族内部情况的一个切入点。
上官文轩身体一震,眼中闪过激烈的挣扎。他看了看脸色明显好转的母亲,又想起刚才上官明杰的羞辱,想起这些年在族中受到的冷眼与排挤,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上官乃大,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弟子上官文轩,愿意!请云公子教我!”
他不知这位神秘的“云公子”究竟是何来历,有何目的,但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真正改变的希望!他愿意赌一把!
上官乃大坦然受了他一礼,点了点头:“起来吧。记住你的选择。今日先传你基础吐纳与一套拳架,待你略有小成,再论其他。”
他当即口述了一篇极为粗浅、但中正平和的吐纳口诀,又演练了一遍简单却暗含玄理的养生拳架。上官文轩虽资质不算顶尖,但心性坚韧,记忆力不错,勉强记下。
“勤加练习,七日后我再来考校。此事勿要外传,包括对你母亲,只说遇到一位游方郎中即可。”上官乃大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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