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
“……是我妈早年捧过的‘小义女’之一。”
“一直混这些圈子,我妈觉得她机灵,就带着她出去见了几个场子,后来因为林叔不同意,这事才断了。”
“林叔死了,我妈又重新把她拉回来,投钱给她搞盘子,你也知道林菲菲长得很漂亮。”
我脑子里像有一万根绳子拧在一起,越收越紧,勒得我眼前发黑。
我这才忽然明白。
林菲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懂事”。
她为什么突然有钱,又突然破产。
为什么,她对我时冷时热、时近时远。
因为她早就有别的“归宿”了。
她早就在泥潭里布好了局。
而这一次,她亲手把岚姨,送进了那口深渊。
我的脸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
“兔兔。”我声音颤抖。
“我在。”
“你能帮我进去吗?”
她沉默了两秒,说:“……我尽量。”
我捏紧了手机。
“我要亲眼看看她们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岚姨……真的出了事。”
“那我这条命,就算是彻底不要了。”
我没再说话,直接抓起外套冲出家门。
小区外的风灌进喉咙,冷得像刀子,可我脑子发烫,浑身的血都在倒冲。
我没等多久,兔兔开车到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素色西装,脸上没了平时的娇俏和玩笑,显得异常沉静。
“你能冷静点吗?”她下车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点点头,但拳头始终紧攥着。
“现在整个会所是半封闭状态,外围全是我妈的人,查得比平时还严。”
“你要进去,得扮成后勤区的夜班服务员。”
我点头:“行。”
她打开后备箱,扔出一套黑色制服。
“换上吧,我给你拿了员工工牌,里面是张峰的资料,他今晚请假没来,你顶替他。”
我三两下换好衣服,藏在背心里那把小匕首也顺势塞进了腰间。
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我心也沉下去了几分。
车一路驶向会所后门。
我们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一条园艺通道钻了进去,这边平时只给后厨和服务生通行。
一个熟面孔的保安在门口瞥了我一眼,正想说话,兔兔抢先开口:
“张峰,我带他进去补人手的,走你那边值班岗。”
保安一听是兔兔点的人,犹豫了下就放行了。
门开的一瞬,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香水、酒气,还有淡淡的雪茄味。
混着夜色,像一个吞人的洞口。
会所大厅灯光昏黄,墙上挂着定制油画和镶金浮雕,一步一景,一步一陷阱。
每一张椅子、每一个摆件,甚至每一个盏灯的光线角度,都像是精心布置过的战场。
兔兔走在我身边,低声提醒我:“你别乱走,只找你妈的那几个核心包厢。”
“她今晚只开放了三间高密级房,其他都是外围摆样子的局。”
我点头,眼神却早已越过她,扫向走廊深处。
几个打扮艳丽的女人穿着礼服,拎着酒水盘从一间包房出来,眼神是空的,脸上是笑的,像一张张完美训练出来的面具。
更远处,还有人戴着墨镜,搂着女人走进一间VIP房间,身后是两名无声的保镖。
我压低帽檐,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兔兔忽然拉住我:“那边左转,三号包厢,有可能是她。”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三号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身材高大,眼神冰冷。
兔兔递来一个托盘:“装酒,假装送错房,我会从监控室拖几分钟摄像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捧着托盘慢慢靠近。
“哪来的?”左边的保镖扫了我一眼。
我低头:“六号房点的香槟,说三号的也要补一瓶,吧台让我一起送。”
那人皱了皱眉头,正要说什么,门却在这时开了一道缝,一个女人探出头来,涂着鲜红口红,打量我几眼。
“哟,是新来的?”她笑着说,“行啊,让他进来放酒。”
我咬紧牙关,压低眼神,迈步进去。
包间灯光极暗,中央的茶几上摆满了红酒、雪茄和一盘盘开了封的药片。
角落里有低声呻吟,有人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像是已经喝醉了。
还有人在投影大屏上放着模糊的监控回放,一闪一闪的,像是在看“试片”。
我扫了一圈,没看见岚姨。
心跳却“咚咚”响得厉害。
“放那边去。”女人指了指一个角落,我点点头,把托盘搁下,正准备退下。
突然——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另一个包厢方向传来,隔着不远的木门,依稀听得出岚姨的名字。
我瞬间全身紧绷,像是血液逆流。
“你找什么呢?”那个红唇女人忽然盯住我。
我稳住心神,扯出个职业笑容:“不好意思,找个开瓶器。”
她盯着我两秒,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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