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乡兵统领扶住他,惊见其手帕已被鲜血浸透。
晁错摆了摆手,望向南方:“替我写捷报,就说‘犬戎远遁,申侯就擒,漠北平定’。” 他摸出姬友的玉珏,轻轻放在战车上,“还有,告诉幽王,火德星亮了。”
是夜,篝火映照着被俘的申侯。晁错坐在毡帐内,听着他的咒骂,忽然笑了。
“你可知为何败?因为你信贵族的权术,而我信百姓的锄头。”
申侯嘴中吐出一口鲜血:“你以为幽王能容你?待他病愈,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晁错凝视着帐外的赤旗,想起祭仲临走前的眼神:“幽王若杀我,便是杀他宗周的活路。他不傻。”
幽王四年,冬至。
班师回朝的队伍行至陈仓道,百姓夹道欢迎,献上今岁的新麦与胡麻饼。
晁错坐在马车上,望着车窗外的屯田区,麦苗在冬雪下隐隐泛青,喃喃自语:“耕战一体,可延周祚。”
“大人,” 乡兵统领呈上镐京急报,“幽王病重,宣您即刻入宫。”
晁错展开密报,见 “七卿余党欲立王弟姬望” 的字迹,裹紧了披风。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不在战场,而在朝堂。
“传令,” 他声音沙哑,“镐京方向,加快行军速度。。。”
数日后,夜行军,马车辚辚驶过陈仓塬。
晁错摸出怀中的铁犁模型,忽然感觉掌心一阵温热。
他望向夜空,心宿旁的荧惑星璀璨如灯,那是他们共同奋斗所点燃的火德之星。
“大人,” 斥候呈上祭仲的密信,他展开看见最后一句:“镐京有变,七卿已控禁军。”
晁错望着归途,握紧玉珏。
宗周的命运,将在这个冬至,迎来最严峻的考验。
而他,作为宗周的 “火德侯”,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驾!” 他喝令车夫,马车疾驰在雪夜中,宛如一颗划破黑暗的赤色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