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次也没死,但是只能做个见证者,没能完成任务,只能重新开始做任务了”。
“不过宿主这个史官做得还不错,除了没完成任务,其他的都尽力了”,机械女声说道。
“是呀,做什么都没法改变当时的情况,真的很无力呀”,郗自信沮丧的说道。
“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宿主准备好继续了吗,”机械女声接着问道,“温馨提示,宿主您上次任务失败,是否第四次使用复活甲。”
“使用,快点滴来吧”。
“如你所愿”,机械女声的语调里带着几分勉励,“宿主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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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叕一次穿越成功,目前您在建康城内,身份是宋文帝刘义隆的弟弟刘义康,祝好运。”机械女声渐行渐远。
元嘉十七年冬,建康宫含章殿的铜炉里燃着昂贵的龙脑香,烟气袅袅升腾,却驱不散殿内弥漫的寒意。
宋文帝刘义隆斜倚在铺着狐裘的榻上,指尖捏着一节紫皮甘蔗,青白色的蔗肉上还沾着新鲜的牙印。
“今年的贡品,愈发不成样子了。”
刘义隆将甘蔗丢在白玉盘里,声音里带着病后的沙哑,“朕咬了三节,节短汁涩,倒像是乡野粗品。”
侍立一旁的尚书令王弘躬身不语,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文帝袖中滑落的药囊 —— 那里面装着续命的辽东人参,连日批阅奏折的劳累让帝王的脸色比案头的宣纸还要苍白。
殿门忽然被推开,一阵冷风裹挟着雪粒子灌了进来。
郗自信穿越成的彭城王刘义康大步流星地踏入,显然他已将记忆全部融合,此时做为相府的老大自然是显得得心应手。
只见郗自信的绯色朝服的广袖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沫,身后的侍从捧着个描金漆盒,盒盖缝隙里透出诱人的甜香。
“陛下,臣听说宫中甘蔗不佳,特意送来相府的藏货。”
他的声音刻意扬得洪亮,却在尾音处撞上檐角铜铃的轻响,那 “叮铃” 声像冰锥敲在玉盘上,让他下意识攥紧了盒沿。
郗自信亲自打了开来,当漆盒掀开的刹那,六节紫黑甘蔗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蔗节间的蜡粉厚得能刮下一层霜,切口处渗出的汁液顺着木纹缓缓凝聚,在琥珀色的光线下像凝固的蜜。
刀光闪动间,他将削好的甘蔗递上前,蔗肉的清甜气息瞬间盖过了龙脑香。
文帝的目光落在甘蔗上,瞳孔微微收缩。那甘蔗每节都比自己刚才咬过的长三寸有余,切口处渗出的汁液晶莹剔透,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刘义隆搁在玉镇纸上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腹碾过镇纸边缘的蟠螭纹,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元嘉三年诛杀徐羡之时,案头青铜剑的寒意。
他瞳孔微缩,看着献上来的整整长了三寸的甘蔗,那多出的每一寸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眼底。
文帝没有去接递过来的“玉节”,而是放眼望向自己这个亲弟弟,却瞧见了郗自信腰间那显眼的玉带—— 那是去年自己赏赐的物件。
去年此刻,这玉带銙还系在自己腰间,如今却被王弟刘义康配得越发油润,玉扣处的缠枝纹竟比御赐时更加亮泽。
“相府的贡品竟比宫中还好?” 文帝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在半空,指尖叩击玉镇纸的声响突然急促。
“当啷当啷” 的清越声里,龙袍下的手腕青筋微跳。
案几上那盘宫贡甘蔗突然被袖口带得歪斜,几节短瘦的蔗段骨碌碌滚到刘义康脚边,与漆盒里的 “玉节” 并排躺着,活像叫花子与锦衣郎并立,看得王弘喉头不自觉上下滚动。
郗自信捏着象牙刀的手指猛地一松,刀刃砸在盒底的声响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堂前燕。
他这才看见文帝眼底翻涌的暗潮 —— 那是病弱躯体里藏着的帝王之怒,像极了当年在武帐冈看谢晦人头落地时的眼神。
喉间的辩解突然堵成硬块,只能是捻起一节甘蔗,捡起象牙刀削去皮,露出雪白的果肉:“陛下请看,这是吴郡太守特意寻来的‘玉节’,每亩地只产十株,臣特意留着给陛下尝鲜。”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更漏。
“陛下。。。” 他想继续解释吴郡太守是如何连夜快马加鞭,想说这 “玉节” 的金贵,却在触及文帝袖口露出的暗金龙纹时失了声。
那龙纹绣线比去年稀疏了些,针脚间竟能看见底下的明黄缎子,像极了相府库房里那匹被虫蛀的贡缎 —— 原来帝王的龙袍也会经不住岁月,原来权力的光鲜下尽是窟窿。
“够了。” 文帝的咳嗽声突然撕裂空气,咳出的痰迹溅在明黄绢帕上,像极了甘蔗汁液滴在雪地里的模样。
他望着郗自信攥得发白的指节,突然想起这双手曾在彭城大疫时挨家挨户送过汤药,也曾在北伐誓师时紧握过檀道济的手腕。
“朕记得,朝廷规矩,四方贡品须先入东库,由少府甄别后再行分配。相王这甘蔗,倒是走了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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