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南驶过“桃麓苑”的大理石界碑,沿着落雪的夹道一路前行,最终停在一座豪华别墅门口。
正在前院扫雪的老管家见了,立即上前打开那扇铸铁雕花门。
“小祁总,您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
老管家脸上的笑容恭敬,但是言辞之间似有闪躲。
祁延彻轻掀眼帘,目光顺着雪地里新压过的车辙印,最终落在楼前的那辆宾利上。
“祁玉衡什么毛病?让您干这种粗活。”
“祁总刚带了贵客回来,我左右没什么事,出来扫扫雪锻炼身体。”
老管家仔细斟酌了措辞,笑得和蔼可亲。
祁延彻沉吟片刻,对于他的种种表现,似有所悟。
“女人?”
老管家轻轻点头,眼神里带着些许光亮。
“您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可以先回去,等着回头……”
“要紧。”
祁延彻没等他说完,直接踩了油门往里开。
“不是……小祁总!这事儿您去打断不合适吧……”
老管家大惊失色,在他的尾气后面招了招手,但是他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哎呦,这一个两个的小祖宗,多大的事儿呀,非得这时候去……”
……
别墅三楼的卧室里密不透光,零零碎碎的衣物落了一地,终结于猛烈晃动的床边。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细吟纠缠在一起,热烈缱绻、声色萎靡。
片刻功夫,便已经大汗淋漓。
然而,两个人激战正酣,在冬日的早晨,蔓延出无边春色。
祁延彻进屋以后,径直坐在一楼的茶室里。
挑了块中意的茶饼,悠闲开始煮茶。
沸腾的开水煮出金黄色的茶汤,他一边在手机上回复着邮件,一边开始喝茶。
老管家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临近中午的时候,祁玉衡才从楼上下来。
他只披了一件珊瑚绒浴袍,发梢还挂着水珠,俨然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
“白日宣淫。”
祁延彻的声音毫无波澜,喝了一口茶,连头都没抬。
祁玉衡面容冷峻,信步走到他对面坐下,拿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有屁快放。”
他的语气不佳,祁延彻却并不放在心上。
“给我一排明天国风秀的票。”
“……”
祁玉衡皱眉,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你有病啊?就为这破事儿……”
“要内场第一排。”
“我让你坐T台上行不行?”
“我可以跟爷爷说,你今年带女朋友回家过年……”
“你等二十分钟。”
祁玉衡匆忙结束交流,然后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就见他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祁总!票!就是,有一张被内部人员送出去了……”
祁延彻这才抬眼,伸手拿到票以后,直接起身往外走。
“多谢。”
祁玉衡大无语,却又拿他没什么办法。
“爷爷那边……”
“放心,不会卖你。不过……”
祁延彻顿住脚,稍稍往后侧了下身子,有些同情的看着他。
“你这都追了一年多了,到底行不行?”
祁玉衡被戳到肺管子,咬牙切齿的出声:“你行你往家里领一个……”
祁延彻不语,继续转身往外走,直到背影快消失的时候,才听见他一声无力的叹息。
“想领,跑了……”
祁玉衡一愣,随即掀唇嗤笑出声。
还真是难兄难弟啊……
……
夜里又下了一场雪,付宁出门的时候,主干道上却已经畅通无阻。
她先去苏卿住的酒店接到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机场接马汀。
本来是上午10点的飞机,但是延误了四十分钟才到。
她们等在接机口,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那个花枝招展的男人。
“哎呦,本来飞机延误我是很不高兴的,但是看到两位美女接机,突然之间也没那么不高兴了……”
马汀穿着一件白色貂绒大衣,亲昵的上前给了她们一个拥抱。
翘着兰花指推了推脸上的玫红色镜框,看上去十分优雅。
属实是太优雅了,付宁自愧不如。
“误机也并不是件坏事呀,正好赶上饭点,我在一家超级好吃的饭店订了位置,特意为你接风洗尘。”
“瞧瞧、瞧瞧!大公司的总裁秘书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都这么中听,不像苏卿,只会说这也好吃、那也好吃……”
“哇!你们官方互吹不要搞拉踩好不好?”
苏卿气的哇哇叫,但是沉默片刻,却又话锋一转。
“要不赶紧走?我有点饿了……”
三个人相视一笑,然后一起走出去开车离开。
付宁订的饭店口味非常地道,马汀尝了赞不绝口。
之后他们在市里疯玩儿了一天,直到半夜才把马汀和苏卿送回酒店。
这个人一闲下来,总会想起一些人或者事。
付宁开着车,不知道第几次点开手机屏幕,但是却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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