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都收进了顾莉的眼里。顾莉立刻站了起来,满脸关切地走到他的跟前,轻声问道:“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李秋水此时正处于深深的自责当中,本就烦的不行,又对顾莉不感冒,在顾莉的行为迫使宿主李秋水自杀这件事上有成见,所以没好气地张口就说:“没你的事,以后离我远点,看见你就烦!”
顾莉听到这话,气的不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只见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一般。她扭身拿起了桌上的包,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李秋水离开病房的时候,那模样就像是一个犯了大错的人落荒而逃似的。他的离去,让韦青也不淡定了,她在病房里不停地走来走去。长这么大以来,她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神不宁过。
李秋水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听起来确实是十分荒诞不经,可他为什么要那么笃定地说出来呢?毕竟这座医院的医生都是研究生以上的学历,应该不会太过愚昧无知吧。而且他当时的脸那么红,眼神中透露出的那种赤裸裸的神情,但又好像包含着难以言说的惶恐,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韦青自然不是那种稀里糊涂的人,这么迷惑的行为,引发她诸多思索和猜疑。她的头脑在飞速的运转着,极力试图解开这个谜团。
韦青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穿着正常,没有特别的裸露,不应该引起男人那种特别的眼光。她又检查了一遍爷爷的情况和病房的情景,没有异样,怎么会引起他那种神态?
她回想起医生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以现在的医疗方案治疗,已无法医治,还有二十八天寿命。如果按《荒界医典》的方案医治,病人能立即痊愈,还有十五年寿命。”这些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官方、正式,而且完全是肯定的语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医生敢如此精确地预测她爷爷的寿期,更别说有人能够精确到具体的某一天了。
她也清楚地知道,按照现在的医学发展水平,还远远无法做到这样精确的预测。那他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地张口就说出来呢?按《荒界医典》的方案,她爷爷的病竟然能够立即痊愈,而且还能再活十五年。这《荒界医典》到底是何方神圣?她爷爷的病真的能够按照这个神奇的方案痊愈吗?而且是立即痊愈,这真的可能吗?
人生老病死,那是自然规律啊!难道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诈骗自己吗?难道自己是白痴吗?又或者他是白痴吗?不!不!韦青不停地否定着这种荒谬的想法。回想刚才的情景,她总觉得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绝对不像是白痴能够营造出来的局面。
她又开始反复思考着:他当时的神态好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所控制一般,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古怪。他脸红是因为做错了什么或者犯下了什么错误,这是本性诚实的人在面对错误时自然的心理活动的表现。从这个角度来看,说明他不是一个奸诈邪恶之人,只是单纯地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那他所犯的错误又会是什么呢?
韦青再次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她发现除了隆起的胸乳,身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特别的裸露,而且其他地方都有衣服遮挡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啊。可是,为什么他会对自己有那样的反应呢?这又成了一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
可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她,虽然没有深入了解和交往,但也绝非毫无印象。然而,这一次见她,为什么会那样失态呢?她就像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谜团之中,反复地想着,脑海里思绪如麻,可就是想不明白。从逻辑上讲,想不明白往往是条件不够,就像盲人摸象,了解的太少自然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全貌。
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不是靠自己空想就能解决的问题,而是要去求证的问题。现在可以确定的反正就两点:这事儿想着就如同诈骗那般不靠谱,又处处透着古怪。她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心想弄明白,于是,毫不犹豫地立刻按了呼叫医生的铃声按钮。
医生办公室的铃声毫无预兆地响起,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李秋水原本还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听到铃声瞬间就紧张起来,一看是九号病房的,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心里那叫一个懊恼,真想跑得远远的,仿佛再远一些就能彻底摆脱这令人头疼的状况;哪怕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啊,只要能避开此刻的尴尬和棘手。
李秋水心里是那么地不想去,可理智又不停地提醒着自己,那丫头可不是好糊弄的,是清华大学研究生毕业的,脑子肯定转得特别快。他刚才那些不经意的话,肯定已经引起了她种种的猜测,现在人家急切地想弄明白,这种情况下,自己是躲也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上。真该死!越想越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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