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死寂的瞬间!
苏灿微微垂眸,唇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扣唢呐,动作极尽从容,却如惊雷将至!
轻轻贴唇,深吸一口气——
轰!!
唢呐,骤然炸响!!!
那高亢、凄厉、带着诡异震颤的音色,如同夜幕下突兀燃起的一场大火,狠狠撕裂剧院的死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声唢呐,三道直击灵魂的音符,仿佛命运的钟声,被层层击碎!
全场,静到极致!
紧接着,炸裂的寒意席卷全场!!!
——观众席,一片失控!
有人瞳孔骤缩,身体止不住地往后仰,仿佛被这一声击退!
有人猛地攥紧扶手,指关节泛白,浑身鸡皮疙瘩炸起!
有人张着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震撼到无法发出声音!
一个年长的观众下意识地捂住心口,呼吸急促,几乎要喘不上气,身旁的家人连忙从他兜里拿出药瓶!
一个女孩死死抓住朋友的手臂,指尖深深扣进皮肤里,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这……这声音……”
更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唢呐声惊得猛然从座位上弹起,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急忙坐下,可整个人仍在微微发抖!
——后台,工作人员同样乱作一团!
负责音响的调音师一个激灵,手一抖,耳机差点甩飞出去,慌忙拉回推子,脸色惨白:“这音……这音我根本没调啊!!!”
导播室内,一名工作人员手里的咖啡直接洒了一身,“上帝——”一声惨叫,整个人跳了起来,满脸惊恐地看向屏幕!
灯光师死死抓着调光台,手心全是冷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问:“这……这到底是什么现场???”
导演本来靠在椅背上,认真地看着舞台,听到唢呐声的刹那,他猛然坐直,手里的对讲机掉在桌上,屏幕还在闪烁着通话指示灯,可他已然忘记了要说什么!
直播监控室里,一名负责切换机位的编导瞪大双眼,手指僵在操作台上,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快……快把观众席的画面切出来,我要看看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们都疯了!!!”
——评委席,全员瞳孔地震!!!
“天啊……” 法兰西评委手中的钢笔跌落,碰撞桌面的脆响格外刺耳,她却连弯腰去捡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米国评委嘴唇颤抖,像是刚刚目睹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奇观。
“这就是唢呐!!!” 弗兰克教授猛然起身,双眸透着狂热!
——这一刻,不只是剧院,全世界都炸了!!!
直播间里,弹幕卡顿了一瞬,紧接着,疯狂爆发!!!
“????”
“???????”
“???????????”
“这唢呐一响,我整个人直接裂开!!!”
“众所周知,乐器是没有声音的,能听懂,全靠的是灵魂!!!”
“求求你们快告诉我!!这到底是婚礼,还是送葬???”
“我以后就把这段当成起床铃,起来也就算了,起不来,就不用起来了……”
“别说了!!!这不是比赛,是华夏文化的降维打击!!!!”
“我是来听歌的,不是来让苏灿送我走的!”
海外网友也彻底疯了——
“这是什么操作???”
“我的上帝?????”
“唢呐一响,我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了!!!”
“求求华夏朋友快点解释!!!我开始冒冷汗了!!!”
——舞台中央,苏灿依旧静立,目光沉稳,漠然而深邃。
……
远在大洋彼岸,燕京的央台大厦灯火通明。
一间宽敞的会议室里,大屏幕占据了整面墙,直播画面定格在钮约大都会歌剧院的舞台上。
苏灿的唢呐声从音响中传出,尖锐凄厉,刺得人耳膜发颤。
会议室里坐着一群人,目光紧紧锁住屏幕,手边的笔记本和茶杯早已被忘在一旁。
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一个接一个的身影跑了进来,脚步急促,进来后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盯着大屏幕,瞠目结舌。
屏幕上,苏灿站在舞台中央,黑色中山服被汗水浸湿,唢呐刚放下,舞台灯光暗淡,新娘的血泪在红盖头下格外刺眼。
此时此刻,会议室里的人眼神全变了,满是意外和震惊。
他们都是文艺工作者,对唢呐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悉,但从未听过这样的唢呐声。
“……太猛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低声说,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面。
他是央台的音乐栏目导演,听过太多民乐演奏,甚至见过唢呐在各种场合的应用——婚礼、葬礼、庙会、戏曲,但从未想过,它能在舞台上爆发出如此震撼的力量。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唢呐。”旁边一个年轻编导睁大眼睛,声音发颤,“这唢呐声……它太有画面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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