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一桩桩、一件件,都巧合得过分,江菱没有说出口的是,陆梅作为医生,应该比谁都明白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既然如此,她为何会吃下毒蘑菇?
到底是谁给她吃下的毒蘑菇?背后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很有可能,连陆梅都是被设计的,一时间,江菱只觉得胆寒。
她条件反射的想到了龚建设,想到了那封来自蒋家的信。
江菱一把拽住了丈夫的手,问:“骑车了吗?送我去学校,有急事。”
周炀‘嗯’了一声,果断去街角把自行车牵了出来,江菱一把跃上后座,心乱如麻,一切都源于那封信。
总感觉有团迷雾冲着他们,扑面袭来。
……
陆梅出事后,所有的腌臜事都划上了句点,龚建设同样被无罪释放,他缴纳了一定的罚款金额。
出狱的这天,龚家人没有一个来接的,似乎他的存在是所有人的耻辱,大家都嫌丢脸,不愿来保释他,连缴纳的罚款金额都是他自己赚来的钱。
一来一回,人财两空。
临到头还被陆梅恶心了一把。
对这个现状,他早就不陌生了,龚建设抬脚往外走,却瞧见不远处的槐树下站着一道挺拔人影,隔着飘渺的烟雾,他瞧见了周海漂亮的眉眼,美得雌雄难辨。
对方指间夹着烟,眸色晦暗难明。
一双含情眼直勾勾的望向刚出狱的他。
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兜兜转转不变的,唯有周海,唯有他的好兄弟周海!这是比亲兄弟都更好更亲密的存在。
龚建设眼眶微湿,下意识的迎了上去:“周海!我就知道只有你,只有你是我的好……”
话都没有说完,周海已扔了烟蒂,一拳头携裹着劲风狠狠砸向他的脸,耳边响起的,是男人咬牙切齿的谩骂:
“狗日的龚建设!老子当初怎么说的,啊?!你他妈的敢算计我,可算是等着你了,看老子揍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