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 “鬼市” 藏在废弃的戏楼底下,入口处挂着盏破旧的走马灯,画着的美人脸被虫蛀得面目全非。影无痕刚掀开暗门的石板,就闻到股浓郁的药味,混着血腥气和劣质熏香,呛得人睁不开眼。
“要解蛊?” 个戴斗笠的老者从阴影中走出,声音像被水泡过的木头,“噬心蛊的母虫在残月楼主手里,我可解不了。” 他的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嵌着黑泥,“不过我知道谁能解 —— 城南的‘炼尸人’,他手里有本《蛊经》。”
影无痕的飞轮抵住他的咽喉:“少废话,带我们去见他。”
老者突然怪笑起来,斗笠下露出张布满缝合线的脸:“想见炼尸人,得先过我这关。” 他拍了拍手,两侧的棺材突然炸开,跳出四个浑身缠满符咒的尸傀,指甲泛着青黑的毒光。
“是锁灵阵的手法!” 墨老认出尸傀额头的符文,“这些人被吸光精气后,又被炼成了傀儡!”
影无痕的破阵爪喷出火焰,烧向尸傀的符咒。那些符纸遇火便燃,尸傀的动作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狂暴。其中一个尸傀的手臂突然脱落,露出里面转动的齿轮 —— 竟是用墨老的机关术改造的!
“无耻!” 墨老气得发抖,从袖中甩出数十个铁球,精准地塞进尸傀的关节。齿轮卡住的瞬间,影无痕的飞轮同时飞出,斩断了它们的头颅。
戴斗笠的老者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钻进棺材。影无痕的锁链突然弹出,缠住他的脚踝,硬生生将人拖了回来。破阵爪撕开他的斗笠,露出底下缝着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的脸竟有块月牙形的疤!
“你也是柳家的人!” 影无痕的金属关节深深嵌入他的皮肉。
老者突然咬碎藏在牙里的毒药,嘴角溢出黑血:“楼主不会放过你们……” 他的手指指向东边,“炼尸人…… 在柳府的密道里……”
影无痕掰开他僵硬的手指,发现掌心刻着幅微型地图,标注着柳府后花园的假山位置。墨老的罗盘突然指向那里,指针剧烈颤动:“母蛊的气息就在附近!”
机关车停在柳府后墙时,周元突然指着墙头上的琉璃瓦:“那里有个人影!”
影无痕抬头望去,只见个穿黑斗篷的人正趴在檐角,袖口的弯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正是影二!他怀里的黑曜石权杖反射出幽光,显然在向某处传递信号。
“他在给楼主报信!” 影无痕的破阵爪抓住墙头的藤蔓,借力翻上屋顶。金属脚掌踩碎瓦片的瞬间,影二已如狸猫般窜向另一侧,权杖的幽光在回廊上划出残影。
两人在柳府的飞檐上追逐,瓦片碎裂声惊醒了护院。影二突然转身,权杖指向影无痕的咽喉,杖头的黑曜石喷出黑雾:“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没那么好运!”
影无痕的金属手臂喷出火焰,黑雾遇火化作绿色的火星。他趁机旋身跃起,飞轮直取影二的手腕,却见对方突然掀开斗篷 —— 里面竟穿着柳府的侍卫服!
“我早就混进柳府了。” 影二冷笑,权杖突然变长,缠住影无痕的脚踝,“楼主说了,抓活的!”
影无痕被拖拽着撞向横梁,肋骨传来剧痛。他借着反弹之力旋身,破阵爪插入影二的肩胛,金属关节死死锁住他的骨骼:“说!楼主是谁?火字营的火是不是柳家放的?”
影二的脸突然扭曲,嘴角溢出黑血:“你永远猜不到……” 他的身体剧烈抽搐,竟是启动了藏在体内的自爆装置!
“不好!” 影无痕猛地松手,翻身跃下屋顶。爆炸声在身后响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柳府的护院纷纷冲出,弓箭如雨点般射来。
“快撤!” 墨老的机关车及时赶到,影无痕抓住车辕跳上去时,发现阿荞的脸色又变得惨白,琥珀符已完全变黑。
“蛊虫快破符了!” 墨老的手抖得厉害,“必须在天亮前找到炼尸人!”
机关车冲进柳府后花园时,假山突然炸开,露出底下的密道。影二自爆的火光尚未熄灭,密道里却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 —— 那是噬心蛊的催命声,母虫正在召唤子虫!
影无痕的破阵爪撕开密道的石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数十个陶罐整齐排列,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个婴儿,心口处爬着黑色的蛊虫。正中央的石台上,个披发老者正用黑曜石权杖对着陶罐施法,正是炼尸人!
“来得正好。” 炼尸人转过身,脸上的皱纹里嵌着符咒灰,“子蛊即将成熟,正好用你的血肉做药引。” 他举起权杖,石台上的陶罐突然炸开,数十只噬心蛊如潮水般涌来。
影无痕将周元和阿荞护在身后,破阵爪的火焰疯狂喷射。蛊虫遇火纷纷落地,却很快又爬起来,外壳竟能防火。墨老突然大喊:“用陨铁!它们怕陨铁!”
影无痕的金属手掌猛地拍向地面,破阵爪弹出的瞬间,将藏在掌心的陨铁粉末撒向蛊虫。那些黑色的虫子碰到粉末,立刻蜷缩成球,化作一滩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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