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下来了,什么意思?”
玛雷玛雷骑着马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葛德文的动向。
“他们在等什么?”
身边突然想起来一个声音。
“总之不是等死。”
玛雷玛雷扭头寻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带着旅者帽子的人冲自己对了一下拳,是个陌生的人,他没有见过。
“第一次见面,我是落叶丹恩。”
“……?”
玛雷玛雷身下的马开始不安的踱步。
“玛雷家主…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我和你无冤无仇吧?”
玛雷玛雷躲开丹恩的一拳。
“是啊,无冤无仇,我对你也不熟悉,不过萝蜜娜和玛莲妮娅我想你应该很熟悉吧。”
玛雷玛雷身下的马受惊嘶鸣,不安地原地踏着蹄子,扬起一小片尘土。
丹恩一击落空,却毫不停顿,顺势旋身,那戴着硬皮拳套的右拳带着呼啸的风声,再次直捣玛雷玛雷的腰腹!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玛雷玛雷抽出一柄细长的贵族刺剑,剑身险之又险地格住了丹恩的拳。
巨大的力量震得玛雷玛雷手臂发麻,刺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人的力量远超他的判断。
丹恩借着格挡的反作用力向后小跳一步,稳稳落地,动作轻灵得不像穿着旅者装束的人。
他微微压低身体,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那双藏在旅者帽檐阴影下的眼睛,锐利得如同鹰隼,死死锁定着马上的玛雷玛雷。
“本来是要在这里截击玛莲妮娅的,不过最近交界地传闻你们俩个走的比较近,这一趟也不算白走。”
灰蒙蒙的雾气仿佛被两人间骤然爆发的杀气搅动,不安地翻涌。
丹恩缓缓抬起左手,同样戴着拳套,指关节处包裹着打磨粗糙的金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用力握紧了拳头,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等一下?什么意思?”
玛雷玛雷听着头大。
“我们应该没有什么过节吧?你也不像是红狮子骑士团的人啊?莲莲…玛莲妮娅和你有什么仇吗?”
“萝蜜娜…那个花蕾教堂的叛徒就是听信了腐败女神的话才把整个教堂变成现在那个鬼样子…”
“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特么管你明白不明白,看拳!”
“铛!”
刺剑与拳套再次猛烈交击,火花在灰雾中迸射。玛雷玛雷只觉得虎口剧震,细长的剑身几乎被丹恩那裹着金属的拳头砸弯。
他胯下的战马终于承受不住这近在咫尺的杀气和巨响,发出一声惊恐的长嘶,人立而起。
“啧!”
玛雷玛雷暗骂一声,身体随着马匹的剧烈动作猛地后仰,刺剑的格挡瞬间失去力道。
丹恩眼中寒光一闪,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他如同附骨之疽般贴地前冲,右拳收至腰际,左拳却如毒蛇吐信,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取玛雷玛雷因后仰而暴露的咽喉。
生死关头,玛雷玛雷猛地撒开缰绳,双脚狠蹬马镫,整个人借着马匹上仰的势头向后倒翻,动作虽显狼狈,却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锁喉。
“轰!”
丹恩的拳头重重砸在空处,气劲甚至将地面震起一圈尘土。
玛雷玛雷落地,顺势一个翻滚卸力,迅速拉开距离,重新摆出刺剑的起手式,气息微乱,但眼神更加锐利。
“落叶丹恩!你这疯子!花蕾教堂的悲剧是猩红腐败的侵蚀,是外神之力的扭曲!这与玛莲妮娅何干?她也是受害者,更是以自身为牢笼封印着那力量!”
他试图用言语瓦解对方的杀意,同时眼角余光飞快扫向远方——葛德文的军队停止了前进,他们到底在等什么?玛雷玛雷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受害者?封印?要不是她在那片土地上绽放猩红之花,萝蜜娜就不会痴迷,她是圣女啊,怎么会拥抱那腐烂的宿命,将圣洁之地化作污秽的温床!”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饱含着亲眼目睹圣地沉沦的痛苦与仇恨。
“腐败女神?呵…玛莲妮娅就是一切灾厄的起点!而你…你身上,也沾染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败味道!杀了玛莲妮娅,再杀了放火烧掉弗劳遗迹的梅瑟莫…”
话音未落,丹恩的身影再次动了!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仅仅是刚猛,更带上了一种诡异的迅捷与飘忽。
他双拳交错,拳风凌厉,如重锤砸落,又如尖锥突刺,每一击都裹挟着必杀的意志,攻向玛雷玛雷的要害。金属拳套撕裂空气,发出呜呜的厉啸。
玛雷玛雷的刺剑化作一片银光,精准地格挡、点刺、卸力。
贵族剑术的精妙被他发挥到极致,剑尖如同毒蜂,不断试寻找对方动作间的缝隙。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密集如雨点,两人的身影在翻滚的雾气中高速交错、分离、再碰撞。
每一次兵刃交击,玛雷玛雷都能感受到对方拳头上传来的恐怖巨力和那股不死不休的狂暴意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