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谋反的消息,早已传到瑞王府。
躺在床上的宋舟,一只手撑着床扶额,另一只手则握着一壶酒,“东宫那位怎样了?”
“太子殿下自蹴鞠场上晕倒,至今仍昏迷不醒。”侍卫如实地禀报着。
宋舟轻啜一口酒,“不是说并无大碍吗,怎会到现在还没醒?”
“属下不知!”侍卫问道:“殿下,是否要集结暗卫前往皇宫?”
“太子都没去,本王去又有何意义。”宋舟随意地摆了摆手。
“就对外宣称本王夜半三更偶感风寒,昏迷不醒。”
“是,殿下!”侍卫转身离去。
“且慢。”宋舟出声喊住侍卫,“千泪呢?”
侍卫回话:“千泪小姐仍在书房专心念书。”
“殿下,如今上官玥已死,无需再借千泪小姐之手来揭露她推倒上官家,还要继续将她留在府上吗?”侍卫问。
明王思索片刻后说道:“暂且留下,日后或有用她之处。”
侍卫又问:“那还要先生继续叫千泪小姐读书识字吗?”
明王:“一切如旧。”
今日早朝,晋帝大怒,痛斥秦明。
无论如何逼问,秦明要死是自己做的。
秦明即刻绞杀,秦氏一族株连九族。
上官行和谢辞砚救驾有功,晋帝褒奖了他们!
宋绾将虎符呈上:“父皇,儿臣昨日邀明王到府上一聚,酒后三巡,明王说西南十几载,夜夜望帝京,思乡如长河,绵绵不绝,他交出明王军虎符,惟愿留帝京,以解思乡之苦。”
群臣与晋帝目光皆掠过一丝惊讶。
一顿宴席,明王就交出虎符了?
晋帝大喜,欣然应允,赐了座明王府。
宋绾又道:“父皇,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
晋帝:“你何罪之有?”
“昨日明王军的杨赫将军与木司将军饮酒过多,只能宿在长公主府,可昨夜申时,二人突然对明王出手,儿臣怕误伤皇叔,叫了府上的侍卫保护皇叔,可是不小心误伤了木司和杨赫,杨将军的腿还被打断。”宋绾禀告。
“昨夜突然对明王下手?难不成与秦明里应外合的是这杨赫与木司?”上官行猜测着。
“战时,杨赫是明王军主帅,兵部尚书所言不无可能。”白汇分析着。
“你做得很好。”晋帝让宋绾先起身。
吩咐刑部去查与秦明勾结之人。
至于派谁去接替西南军,晋帝只说稍后再议。
下朝后,谢辞砚被宣去御书房。
宋绾回到长公主府,染夜禀告宋绾,说承恩昨日一日都不曾用饭。
宋绾亲自为承恩做了一顿饭。
这是宋绾自成婚以来,第一次下厨。
竟然是为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子!
染晴他们无不诧异!
“殿下该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有可能。”
他们几个小声议论着。
用饭时,宋绾给承恩夹了菜,承恩还是迟迟不动手。
宋绾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没有。”承恩摇了摇头。
他是被明王抓来的,许是有了阴影,怕这饭菜有毒。
宋绾唤下人进来试毒,看到银簪没有发黑,承恩才放心食用,但一顿下来,也没有吃多少,就回了东院,宋绾派容笛跟在他左右。
谢辞砚回到长公主府时,听府中的下人说了这事。
恰好就撞见容笛往东院送书。
谢辞砚拦下他,“谁让你送的?”
“承恩少爷。”容笛道。
“承恩少爷?”谢辞砚拿过书,随意翻了下,质问容笛,“你这么迫不及待巴结他,是不是脑袋不想要了?“
容笛:“什么巴结,是殿下让我跟着他。”
谢辞砚醋意翻涌而来,将书暴力塞还给他,踢了下他屁股,“滚!”
听说宋绾在书房,他径直向书房走去。
一进门,就说:“殿下也在啊,微臣还以为殿下去东院了。”
“等处理完手头的事再去。”宋绾头也没抬,还在翻阅手中的卷宗。
谢辞砚心中缱转百回,眸中升起无名妒火,紧咬后槽牙,吐出一个“哦”字。
宋绾继续忙着,谢辞砚过去坐在她身侧,随便从案几上拿了一本书翻阅着。
余光总是移到宋绾身上。
她从前只为谢北墨洗手做羹汤,如今又为承恩做,偏偏没为他做过。
像她这样的女子只会为真正喜欢的男子做饭。
那他这个驸马又算得了什么?
谢辞砚越想妒火越大。
他一日没用膳,肚子传来咕咕声。
“你还没用膳吧,先去吃点。”宋绾说。
“不用了,微臣不比承恩,不敢劳烦殿下的下人。”谢辞砚道:“臣公务繁忙,也没时间给自己做饭。”
宋绾侧眸,“你怎么了?”
“微臣怎么会有事呢!”谢辞砚对上她的目光。
“你想把自己饿死不成?”宋绾道。
“那也是殿下行善积泽,老天帮殿下收了微臣这碍眼之人。”谢辞砚说。
“殿下,有人求见。”外头传来容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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