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开始构建自己的新身份——一名北方来的青年画家,来广州寻找灵感和发展机会。我在文化路的画材店购置了一批绘画用品,在附近的咖啡馆和文艺青年聚集的地方露面,偶尔展示几幅临摹的作品,渐渐融入当地环境。
这个身份设计得相当巧妙。首先,它解释了我的北方口音;其次,文艺青年的形象让人放松警惕;最重要的是,画家通常需要四处写生,这给了我观察赌场环境的绝佳掩护。我甚至在越秀公园边的地摊上用炭笔为游客画像,不仅增加了身份可信度,还能赚取一些生活费。
晚上,我便潜心研究城中的地下赌场分布。从茶楼闲聊、报纸消息到街头巷尾的只言片语,我逐渐拼凑出广州赌博地图的轮廓。不同于北方的牌局,南方的赌博文化更为精细复杂,门道比我想象中深得多。从茶楼后间的麻将桌,到会所内的高级赌局,再到豪华游轮上的跨国牌局,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层级体系。
通过在茶馆装作文人雅士,我暗中听到不少消息。其中提及最多的,便是珠江夜游船上的赌局。据说那里客人多为外地商人和本地富二代,安保森严但规矩分明,既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剁手",也不乏真金白银的大场面,似乎是试水的理想之地。
"下注至少几千,一局就要上万啰。"我打听船票时,售票亭的伙计压低声音提醒,"唔系玩票哥就唔好去啦,分分钟输到裤都冇底。"
我暗自盘算手头资金。加上赌王争霸赛的奖金和这段时间的积蓄,勉强能凑够入场费和基本赌资。虽然有些勉强,但如果能成功,这将是我真正独立后的第一笔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