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桑指挥官，那个已经成了断头鬼的家伙。
光是想到这个名字，我手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
他的照片钉在墙上，眼神阴鸷中带着傲慢。
"正儿八经的畜生。"大嘴啐了一口，声音里有真切的厌恶。
"听说他爹就是军阀，从小看人脑袋开瓢，十二岁第一次杀人，砍死个偷他家鸡的小孩。"
桑的地盘主要在金三角南部，紧邻泰国湄宏顺府，D品生产基地集中在此。
他曾控制着十几个村寨和三条重要运输线。
军队最多时有四百人，但组织松散，没有严格纪律，更像是一群训练过的土匪。
我看着桑地盘的照片，想到前几天那场血战。村庄破败，房屋简陋，周围种满罂粟。
村民衣不蔽体，眼神空洞，许多人有明显的毒瘾症状，瘦骨嶙峋，皮肤溃烂，神情恍惚。
"种、炼、卖，一条龙。"大嘴在纸上画了个简单流程图，"一公斤成品能卖四万美金，年产五吨起。"
简单乘一下，这是每月约一千六百万美金的流水。不菲的利润支撑着桑残暴的统治。
"你是亲眼见过他手段的。"大嘴点了点我的伤口。
"不过那都是小意思。听说他最狠的'游戏'是让两个叛徒互相割对方的肉吃，活了五天才死。"
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记忆闪回到枪战中的场景，燃烧的房屋，哭喊的村民，四处飞溅的子弹。
然后是那一排跪着的俘虏，他们的脸在我眼前轮番浮现。
"这疯狗死了，他的残部成了惊弓之鸟，"大嘴继续道，"成不了气候，但那片地盘，风水宝地啊，都盯着呢。"
最后是东部的"雷神组织"。
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2001年，据信由一个代号"教授"的人创建。
其地盘范围覆盖老挝北部与缅甸接壤地区，面积较小但位置关键。
"他们跟咱们三九不沾，还挺神秘。"大嘴递给我一张模糊的卫星图，"有正经组织架构，像公司一样，听说还给手下买医保呢。"
照片上，雷神的营地隐藏在深山密林中，有太阳能电池板阵列和卫星通讯设备。
武装人员不多，约一百左右，但技术人员众多，多为亚洲和东欧面孔。
"雷神的特长是电子战和网络犯罪。"大嘴摸出个口袋录音机，按下播放。里面传出一段英语对话，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
"...系统已经被渗透...泰国军方的加密频道...下周黄金运输...坐标确认..."
录音到此中断。
大嘴解释："去年他们黑了泰国军方系统，截获了一批黄金运输情报，转手卖给了缅甸的武装分子。"
"搞完后全身而退，连个屁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