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还需要你的配合,与我保持恋人关系,直到袁长甫身败名裂,”温莞说着,缓缓呼出一口气,“别担心,都是逢场作戏,类似视频上的这种事情,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温莞的保证,钟韵一个字都不信,甚至她看着视频,眸中闪过一丝骇人的狠戾。
烦。
不如杀了。
她一时大意掉进温莞设下的陷阱,给了温莞可乘之机,惹来这么多麻烦,实在恼人。
“别冲动啊!”
钟韵仿佛听到激动的竹九在她耳边警告。
忽然想起来,竹九出去一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要是竹九回来发现她莫名其妙杀了人,怕是要气得蚊香变弹簧,上蹿下跳不安宁。
钟韵闭了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竹九的话是对的,她万万不能冲动,她有家人,有牵挂,有实在难得重逢的李瑶筝。
她怎么可以再次早早抛下她,让她余生茕茕孑立,孤苦无依?
“噢,对了,视频我会删掉,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改天我们见面,你来删,我没有备份留存,不会散播出去,被不该看到的人看到。”电话那边的温莞还在说着。
不该看到的人,首当其冲就是客厅里特地来找钟韵一起吃早餐的李瑶筝。
虽然视频里两个人都好好地穿着衣服,温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但还是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温莞这话毋庸置疑,钟韵却听得怒火复燃。
她暗咬银牙,强压火气,“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回到隆汽,依旧给袁长甫当秘书,以后工作上的合作对接,大约还是我跟你,正好我们作为恋人的关系,沟通起来事半功倍。”
仅靠一个“新婚妻子孕期,丈夫按捺不住出轨秘书”的丑闻,想要扳倒袁长甫,当然远远不够,隆汽才是袁长甫的命脉,温莞这番动作的意图不难猜,无非是重返虎穴,从内部下手,搞垮袁长甫。
这思路与钟韵的报复计划如出一辙,不过利用关系的双方位置对调,钟韵很被动。
工作上,与谁共事,和谁对接,钟韵并不是很在意,例行公事罢了,只是温莞的语气越轻松,钟韵就越排斥。
她不是什么圣贤大善人,同情只是无处安放的良心一时兴起,自私才是本质。
温莞摆了钟韵一道,这件事,钟韵不会善罢甘休。
不杀人,小小的报复与惩罚还是要有的。
忽而想到酒吧门口醉倒在钟韵身上的章书怡。
在温莞眼中,她和章书怡大约是同等地位,都不过是可利用资源吧。
钟韵眯起眼:“章书怡呢?你打算怎么利用她?”
“当然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温莞轻轻笑起来,并不正面回答钟韵,“而且不止她,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温莞笑得意味深长,直教钟韵脊背发凉。
这一个两个,虽说都还在肚子里没出生,但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而要谋杀他们的,还是他们的生身母亲,两个被恨意迷了心窍的女人。
“怎么?你在替你死去的姐姐担心她的生前女友?”温莞忽然像是吃醋,轻描淡写地在钟韵的痛点上插刀。
“别误会,”钟韵咬牙切齿,冷笑一声,“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不是吗?”
—— (ー`′ー) ——
钟韵挂断电话从卧室出来时,李瑶筝已经吃完早餐,靠在沙发上摆弄手机。
听见开门声,李瑶筝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支棱着耳朵,迅速抬头看过来。
那一双杏眸亮晶晶的,藏着几分好奇。
好奇什么呢?钟韵想到那个视频,心虚又愠恼,只能将情绪化为食欲,把李瑶筝带来的早餐一网打尽。
李瑶筝再好奇都忍着没多嘴,只讶异又惊喜地瞧着钟韵吃吃喝喝,“这么好吃?”
钟韵边吃边点头,李瑶筝笑起来:“那以后我经常带给你吃。”
钟韵摸了摸外表依旧紧致精瘦但内里撑得慌的肚皮,看着李瑶筝娇花绽放一样的笑颜,无可抗拒地又点了点头。
早餐过后,就是日程排得爆满的工作。
虽然何瑨回来销假上班,但工作室总归少一个摄影师,又赶上一月份是农历新年之前最后一波业务热潮,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钟韵早出晚归,一连忙碌多日,这天,好不容易晚上六点多提早结束工作,钟韵驱车回家,在地下停车场刚停好车,就接到了温莞的电话。
“有事?”钟韵听着电话,下车关门,走向单元门。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电话那边,温莞笑得甜腻,轻声细语,仿佛变回了最初钟韵认识的那个温柔恬静的女秘书,“我亲爱的女朋友。”
这后半句话一入耳,钟韵脚步一顿,从骨子里生出强烈的不适。
那天她与温莞达成共识,一时脱口的称谓不过是为了换取信任,安抚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暗地里使阴招的疯女人,谁知这之后,倒成了温莞故意调戏她的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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