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时砚按下快门后,云倾月低头看着相机屏幕里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们已经习惯了在镜头背后捕捉生活的模样,也终于找到了属于彼此的节奏。
几天后,他们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关于“城市边缘人群”摄影项目的成果合集。照片里有老人、流浪猫、街头艺人、深夜摊贩……每一张都带着生活最原始的温度。评论区开始有人留言:“你们的照片让我想起小时候住过的巷子。”“原来我每天路过的角落,藏着这么多故事。”
这让他们意识到,摄影不只是记录,更是连接人与人之间情感的方式。
“我们是不是该办个展览?”云倾月忽然说。
时砚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对,让更多人看到这些作品。”
于是,筹备摄影展的想法就这样诞生了。
可真正开始准备之后,现实的难题接踵而至。
第一个问题就是资金。
“场地租金、布展费用、宣传物料……”云倾月翻着预算清单,眉头越皱越紧,“我们现有的存款远远不够。”
时砚坐在一旁,也在手机上计算,“如果我们自己布置展墙,省下一部分人工费呢?”
“不行。”她摇头,“专业的事情还是得找专业的人做,不然效果会大打折扣。”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要找楚寒聊聊?”时砚试探性地问。
云倾月没有立刻回答。她知道楚寒一直很支持他们的创作,但这次是完全脱离娱乐圈的事,她不想让人觉得他们是借势炒作。
“再想想别的办法。”她低声说。
第二个问题很快出现——场地难寻。
他们跑遍了城南几个艺术园区,不是租金贵得离谱,就是位置偏僻到几乎没人会去。有家画廊倒是愿意提供场地,但要求他们必须签一份合作分成协议,还要将部分作品作为馆藏留在那里。
“我们只是想展出,不是卖掉。”时砚皱眉,“而且这些照片对我们来说,意义不一样。”
“我知道。”云倾月轻声应道,“但我们不能妥协。”
他们站在最后一处候选场地前,是一家旧书店改造成的咖啡馆,空间不大,但光线柔和,墙上还能挂不少照片。
“这里不错。”时砚说,“虽然小,但氛围很好。”
“问题是人家老板愿不愿意租给我们。”她苦笑。
果然,老板听完他们的请求后摇了摇头,“我也喜欢摄影,但这个场地平时是读书会和小型沙龙用的,不太适合展览。”
两人离开时,天色已晚。
“我们是不是太理想化了?”时砚望着街边的霓虹灯,“也许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云倾月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夜空。星星被城市的灯光遮蔽了大半,但她还记得那些夜晚,在屋顶守候星光的经历。那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却依然拍出了好作品。
“一定会有办法的。”她说。
回到工作室,他们开始重新整理预算,试图削减每一项不必要的开支。
“如果我们在网络上发起众筹呢?”时砚忽然想到,“让看过我们作品的人一起参与进来。”
“可能会有效果。”云倾月眼神亮了一些,“但需要一个引爆点。”
“那就先放出几张精选照片,写一段关于展览初衷的文字。”他已经开始在电脑上操作。
“还有,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那个公益组织?”她补充道,“他们或许能帮我们争取一些资源。”
正当他们忙得不可开交时,手机响了。
是楚寒。
“听说你们要办展?”他在电话那头语气轻松,“怎么样,还顺利吗?”
云倾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资金有点紧张,场地也没定下来。”
楚寒笑了笑,“正好,我这边刚谈下一个新项目,场地是老城区的一个废弃剧院,本来打算改建文创园,但现在还没动工。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先拿来做展览。”
“真的?”时砚在一旁激动地凑过来。
“当然。”楚寒顿了顿,“不过我有个条件。”
两人对视一眼。
“别急着拒绝。”他说,“我只是希望你们的作品能在我的平台同步展出,做一个线上线下联动的活动。”
“我们可以考虑。”云倾月缓缓开口,“谢谢你,楚总。”
挂断电话后,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你觉得……会不会太麻烦他?”时砚问。
“不会。”她目光坚定,“只要我们坚持初心,就不会变成另一种形式的交易。”
他们决定接受楚寒的帮助,同时继续在网上发起众筹,并发布了一段视频,讲述他们为什么想办这场展览。
“这不是为了成名,也不是为了赚钱。”时砚面对镜头说道,“而是为了让那些被忽略的人,被更多人看见。”
第二天,众筹页面上线。
短短几小时内,就有不少人支持,金额迅速增长。还有人留言说:“我愿意来当志愿者。”“我能帮忙设计海报。”“请一定要把展览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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