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阳台洒在地板上,云倾月正低头翻看手机里新收到的项目邀请函。时砚靠在栏杆边,手里转着相机镜头盖,神情轻松。
“地下艺术空间听起来挺神秘。”他笑着开口,“你觉得我们该去吗?”
云倾月没立刻回答,指尖轻轻滑动屏幕,目光落在那句“记录被遗忘的城市角落”上。她想起几天前那片老工业区的光影,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先去看看。”她说,“如果合适就接。”
时砚眼睛一亮,立刻开始翻找地图和资料,像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发。他们刚完成一场城市夜景拍摄,现在又迎来新的创作机会,让他整个人都充满干劲。
几天后,两人收拾好设备,登上前往乡村的车。这次的目的地是一个偏远小镇,听说那里保留着大量传统民居和自然风光,是摄影爱好者的理想之地。
一路上风景渐变,高楼大厦被连绵的山丘取代,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时砚一路兴奋地拍照,时不时还拉开车窗深吸一口气。
“这地方真不错。”他感叹道,“比市区安静多了。”
云倾月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和村庄,心情也放松了些。然而,当他们抵达预定的民宿时,她的表情明显变了。
房间不大,两张单人床紧贴着墙,墙上斑驳泛黄,窗帘洗得发白。浴室狭小不说,水龙头还有些漏水。她皱了皱眉,放下行李箱的动作也重了几分。
“这也太……简陋了。”她低声说。
时砚倒是不以为意,把背包放在床上,笑着拍拍床垫:“至少干净,还能睡人。”
云倾月没说话,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是一片稻田,远处有几只鸡在觅食。风吹进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适应这种环境。
“我只是觉得……有点不习惯。”她轻声说。
时砚走过来,站在她身边,望着窗外的风景:“其实这才是生活最真实的样子,不是吗?我们平时住在城市里,习惯了精致,但摄影的意义不就是记录不同的一面吗?”
云倾月沉默片刻,点点头:“你说得对。”
晚上,他们在民宿厨房简单煮了点面,坐在院子里吃。夜风微凉,星空清澈,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时砚一边吃面一边抬头望天,忽然笑出声。
“你看那边,像不像一只猫的尾巴?”
云倾月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几颗星星连成一线,形状还真像猫尾。她嘴角微微扬起,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
第二天一早,他们背着设备出门。清晨的村庄笼罩在薄雾中,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的味道。村民们见他们是外来的摄影师,好奇又热情地打招呼。
“你们要去哪儿拍?”一位老大爷问道。
“想看看村口那片梯田。”时砚回答。
“那可得早点去,太阳出来前光线最好。”老大爷热心地指路,“那边有个老观景台,以前有人拍过纪录片。”
两人谢过老人,沿着石板路前行。一路上,时砚不停按下快门,记录路边的野花、篱笆上的藤蔓、屋顶晾晒的辣椒。
“这些细节都很美。”他说,“它们构成了整个乡村的气质。”
云倾月点头,也开始专注拍摄。她发现这里的光影与城市截然不同,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晨雾未散,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宛如水墨画。
中午,他们在一处老屋旁休息。房子已经废弃,门前长满杂草,窗户半掩着,风吹过时发出吱呀声响。
“要不要进去看看?”时砚提议。
云倾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两人小心地推开木门,屋内昏暗潮湿,墙上残留着旧年画的痕迹。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摆着一个掉了漆的搪瓷缸,旁边还有一本发黄的书。
“这里好像很久没人住了。”她低声说。
时砚举起相机,对准墙上的一幅老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穿着八十年代的服装,笑容明媚,背景正是这间屋子。
“她应该很爱这个地方吧。”时砚说,“才会把照片挂在这里。”
云倾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她突然意识到,摄影不仅仅是捕捉美景,更是记录时间、记忆和情感的方式。
下午回到民宿,他们整理上午拍摄的照片。云倾月翻看着一组逆光下的稻田照片,画面中的稻穗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仿佛能闻到稻谷的香气。
“这张感觉不错。”她指着其中一张说道,“构图和色彩都很自然。”
时砚凑过去看,满意地点点头:“确实,有种宁静的感觉。”
傍晚,他们决定去村后的山坡拍日落。山路有些崎岖,云倾月穿着运动鞋走得还算顺利,但脚底还是有些酸痛。她停下脚步喘口气,时砚立刻递来一瓶水。
“你还好吗?”他问。
“没事。”她接过水,喝了两口,“就是太久没走这种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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