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不理他,利落地解开他睡衣的纽扣,捞起热毛巾,拧干,覆上他的胸膛,擦拭。
她表情淡漠,眼神平静,仿佛这具让北城无数女人肖想的身体,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具需要清洁的病躯而已,跟她平时那些病人没有两样。
她无动于衷,徐斯礼就有些不爽:“你摸摸看啊。”
时知渺头也不抬:“摸什么?”
“摸摸我的骨头长好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医生都说他骨头要彻底长好,至少得六个星期。
“你不想感受一下断掉的肋骨是什么手感吗?”徐斯礼的语气宛如一个货品推销员。
“……”
时知渺目光掠过他线条分明的锁骨,肌肉紧实的胸膛,性感收束的腰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面不改色地擦拭。
“我没有这种癖好。再说了,我几乎每天都在开胸,胸膛是什么结构,我比你清楚。”
徐斯礼明明记得,他们第一次坦诚相见的时候,她光是看着他露出的身体就红了脸。
刚结婚那段时间,他每次洗完澡,围着浴巾或者穿着浴袍,要露不露地从她面前经过时,她也总会假装淡定,实际上眼神不住地往他的身上瞟来,明显就是喜欢他的男色。
而现在,他都脱成这样了,她眉毛都没有抬起来。
他没魅力了?
徐斯礼有点儿较劲:“那你开过的这么多胸膛里,有没有哪个让你印象特别深刻?”
他的身体她不感兴趣,那别人的身体呢?
时知渺竟然真的回答:“有。去年有一个健身教练来我这儿做手术,他的胸挺大。”
“当时我们科室,无论男女,都对他赞叹不已,查房的时候,小医生们都争着去给他做,因为手感确实不错,很好摸。”
“……“
徐斯礼舌尖抵了一下腮帮,”你也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