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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的绣楼里,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晃。

她捏着影七刚呈上来的残帛,指尖微微发抖。

月光透过窗纸,在"百年棋局待凤归"几个字上投下银边,映得她眼底寒芒更盛。

原来林晚卿根本不是什么现代穿越女,不过是先朝遗族借尸还魂,打着"专情"的幌子,实则在为复国筹谋。

"所以太子那些通敌的银钱,都是给先朝余孽的?"她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残帛上的金凤,"你们等的'凤',可是这枚血玉簪?"她抬眼望向东宫方向,那里的灯火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像极了前世刑场上的火把。

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时,沈璃将残帛放进暗格。

她摸了摸鬓边的血玉簪,那抹红在夜色里像团将燃未燃的火。

明日此时,御史台的案头该多一份密信了——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道:"百年棋局?

那便让我做这局里最狠的棋。"

晨雾未散时,沈璃已立在绣楼廊下。

她指尖捏着半卷暗黄的信笺,信上"先朝遗族复国棋局"的字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这是影七昨夜从崔嬷嬷处截获的残帛抄本。

"影七。"她轻声唤了句。

檐角铜铃轻响间,黑衣死士已从瓦顶翩然跃下,单膝点地:"主子。"

沈璃将信笺塞进他掌心的锦匣,匣底还压着块沈记绣坊的暗印:"送去御史台后巷,交给值早班的王大人。"她抬眼望向东宫方向,晨雾里飞檐若隐若现,"告诉他,这信若今日未到御书房......"尾音消散在风里,影七却已懂了——沈记绣坊能在京城立足二十年,靠的从不是锦绣,而是"消息比刀刃快"的规矩。

影七将锦匣贴在胸口,转身消失在晨雾中。

沈璃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鬓边血玉簪。

那抹红在雾里像滴未凝的血,正应了匣中密信最后一句:"百年棋局待凤归,此凤非彼凤。"

御史台的朱漆门刚开条缝,王大人的朝靴便碾着满地银杏叶冲了进来。

他袖中锦匣撞得腰牌叮当响,值房里的书吏刚要喝止,便见他抖着手扯开匣锁——残帛上金凤暗纹刺得人眼疼,"承华"印更是让王大人后颈发寒。

"快备轿!"他扯断腰间银鱼袋砸在案上,"去御书房,十万火急!"

御书房的檀香烧得正浓。

皇帝捏着残帛的手青筋凸起,信尾"太子妃林晚卿实为先朝遗族借尸还魂"几个字被指节压得发皱。

他抬眼望向殿外,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金瓦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三十年前先朝覆灭时,也是这样的晴天。

"宣太子。"他将残帛拍在龙案上,声音像淬了冰,"孤要当面问问他,这东宫的门,究竟替谁守着。"

太子萧承璟跨进御书房时,靴底沾的晨露在金砖上洇出个浅淡的湿痕。

他原以为是为查账之事,却见皇帝正盯着案头残帛,目光如刀:"你可知你身边藏着什么?"

萧承璟的后颈瞬间绷直。

他想起昨夜张衡的话,想起林晚卿近日总在深夜翻找旧物,更想起那封突然出现的"北戎投敌书"——原来所有线索早被人串成了网,只等他自己撞进来。

"儿臣......"他喉头发紧,"儿臣不知。"

皇帝突然抓起残帛甩在他脚边:"不知?

那这'复国宝藏''百年棋局',可是孤替你写的?"龙案上的青瓷笔洗被震得晃了晃,墨汁溅在萧承璟玄色朝服上,像团化不开的血。

萧承璟的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

他盯着脚边的残帛,终于看清那金凤暗纹——正是林晚卿前日亲手绣给他的帕子纹样。

原来她总说"绣些旧花样解闷"是假,原来她整夜翻的《古今舆图》不是闲书,原来她总往城西跑......

"儿臣即刻回府彻查。"他声音发哑,伸手去捡残帛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东宫的垂花门在萧承璟身后"吱呀"闭合时,林晚卿正对着妆镜描眉。

镜中映出他阴鸷的脸,她手一抖,眉笔在额角划出道青痕:"殿下今日怎的......"

"你究竟是谁?"萧承璟反手甩上房门,震得妆台的珍珠串子簌簌直落。

林晚卿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望着他眼底的冷意,想起昨夜崔嬷嬷未归,想起今早太子府突然多了许多陌生暗卫——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块带毒的肉。

"殿下说什么呢?"她强撑着起身,却被萧承璟一把扯住手腕。

他的指节抵在她腕间脉门,那里有块淡青的胎记——前世她总说是"天生的",此刻他却想起先朝秘史里的记载:"凤裔血脉,腕间青痕如凤羽。"

"不必再演了。"他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撞翻妆台。

翡翠簪、珊瑚珠滚了满地,在她脚边发出细碎的响,"御史台的密信,孤看过了。"

林晚卿的脸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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