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撇了撇手,他大儿子时不时的就会往家里送钱,他不在意卖稻的钱,“成。”
卫幸一听,真就拿着镰刀下地去了。
村里面的哥儿看他干活,都上他家田里笑话他。
孙宁的胳膊瘸了,也不耽误他来看热闹。
“幸哥儿,你咋到田里了?是不是走岔地方了?”
“呦,少爷哥儿都还下地了,今天日头也没从西边儿出来呀!”
卫幸听着他们的奚落,在田里面捡了几个石头,拿石头扔他们。
几个哥儿躲着石头跑开了。
孙宁怕颠着胳膊,跑的慢,后背被一块石头砸到了。
就要回头找幸哥儿算账,迎面看到了卫婶子,也不敢了。
卫幸下了田,可把卫婶子心疼坏了,到地里拽着他胳膊要把他拽回家。
“幸哥儿,你脑门儿撞到墙上了,田里这么热,吃这个苦干啥?跟娘回家。”
卫幸就不走,非要收稻。
可他也不是一个能干活儿的。
手握着镰刀差点划伤自己的脸。
卫婶子能让他划伤脸吗?
没办法,只能咬牙请了两个村里的年轻壮汉,花了钱,雇了他们两天,让他们把家里的稻收了。
卫家的稻收了后,村里面还没收稻的,没剩几家了。
其中一家就有孙家的。
也就是孙海他娘家。
孙家以前有孙海,孙江压根不干活。
只能孙大娘和孙爹干。
可是,孙爹前些日子摔了一跤,摔到了腿,下不了地。
孙大娘想等孙爹腿好了再收稻。
孙爹摔的不重,歇几天腿就好了。
可是,镇上的衙役来村里了,还敲着锣,在村里由村长带着,挨家挨户的喊,说镇上的风算先生说了,过些天要下雨,让他们早些收稻,不要懒。
衙役走了后,村长去没收稻的人家挨家挨户的走了一遍,催他们收稻。
到了孙家后,孙大娘就跟村长吵吵,“我家老汉子腿坏了,下不了地,可咋收?村长,要不你找几个村里面的汉子帮我家田收了吧!”
“你这死婆子,想的是真美,村里面的汉子谁想白给你家干活?卫家的还花了钱呢!”
孙大娘一听要花钱,就不乐意了。
“你汉子腿坏了,不是还有孙江吗,他也能干!”
“我使唤不动他啊!”孙大娘愁眉苦脸的说。
村长甩了甩袖子,“那你就自己想办法!”
临走时,还一阵叹气,“以前,真是多亏了海哥儿!”
“再看看你们现在,不成样子!”
然而,村长这话算是提醒孙大娘了。
孙大娘跑到了赵家。
赵砚家的稻已经打好了,一家人忙活着正装袋呢。
她走进来,看到给赵岐撑袋子的孙海,就哭,“海哥儿啊,你娘家快急死了!”
她一嗓门,喊的孙海手一抖,袋子都撑斜了,打好的大米往外洒了几粒。
孙海白了她一眼,“我没娘家!”
孙大娘一听,可气坏了,跳了起来,“你没娘家,是谁十月怀胎生下的你?”
孙海不想跟她扯这些,这么多年他给孙家干的活,早还了她生下他的恩了。
孙大娘见他没反应,就大闹。
她诉说着自己养了孙海一场多么的辛苦。
孙海又是多么的狠心,嫁人后,娘家都没回过一趟。
“你可讲点理吧,明明是你们把海哥儿卖给了我们家!”江若听不下去拆穿她。
“我哪敢卖啊?大夏什么时候允许人口卖了?他哥夫,你莫要坑害我!”孙大娘打死了不认卖孙海那一茬儿。
江若没见过这么翻脸的。
赵砚把米袋子的口用绳子绑好,问她,“你想咋?”
孙大娘偷看了一眼赵岐,支着声,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让我女婿回去给我收稻。”
赵砚跟赵岐说,“你丈母娘说让你给他收稻。”
赵岐松开米袋子的手,去了草屋拿了一把镰刀出来。
孙大娘见状,面色一喜。
“你还真去?”赵砚意外。
赵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孙大娘,冷道,“我去剁了孙江!”
孙大娘被他渗人的目光吓的一哆嗦,“你,你敢!”
赵岐人高马大的,她心里也怕啊!
赵岐握着刀把,镰刀一侧指着门口,不客气道,“滚!”
“我,我不走!”孙大娘赖到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赵岐看了看孙海,说,“你点个头,我把她扔出去。”
孙海没点头,他心里对孙大娘是恨的!
他跑到井边拎了一桶水过来,直接泼到了孙大娘身上。
孙大娘被浇了浑身湿,气坏了,跳起来,一看竟是孙海泼的她!
她恼火极了,习惯的去掐孙海的耳朵。
可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孙海放下水桶,猫着腰往赵岐身后一躲,孙大娘就抓了空。
赵岐杵在她面前,手往前一推,孙大娘往后退开了好远。
赵砚怕她疯起来伤到旁人,拉着江若到一旁远远的看热闹,还给他搬了一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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