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嘛,跟赵砚想的也大差不差。
那天中午,老早老早江若就做饭了,怕去的晚。
没想到,他跟海哥儿过去时,已经有叔郎早早就到了。
他们俩一过来,那两个叔郎熟络的叫着他们,“若哥儿海哥儿,你俩来的正好,正赶上洗锅。”
江若笑了笑,跟孙海一块儿过来。
锅是大铁锅,锅口就有1米宽,得几个人帮忙一块儿擦。
江若一过来后,忙的脚不沾地的。
一会儿叔郎楠让他再擦一遍大锅了。
一会儿有个婶子又喊他洗菜。
不止他忙,大家都很忙。
婶子和叔郎们干活干的风风火火的。
需要什么了,或是需要谁帮忙了,嗓门喊的,村口老榕树上藏着的鸟儿都吓得震了震翅膀。
江若算是明白自己汉子说的话了。
他也算是知道,这些婶子叔郎们,都喜欢按照辈分论资。
汉子们去砍了两扁担筐的柴。
火升起来了,江若他们几个年轻的哥儿和姐儿才停下来。
江若和孙海走到大榕树下坐下,又热又渴的。
江若歇了好大一会儿。
孙海坐下没一会儿就又起来了。
因为别人调侃他。
他们把火烧上后,村里人为了吃肉,老早就端着盆儿来了。
有人问孙海,“海哥儿,你哥夫坐下歇是他害着身,你也害身了?”
孙海抓了抓自己的衣服,被他们说的脸红。
同样,心里面也很不舒服。
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害身,让人笑话!
“谁要求没有害身就不能坐下歇了?你看对面那一棵枯树根上坐着的一排汉子们,哪个大肚子?”江若问。
村里面的人都喜欢调侃孙海。
因为孙海好欺负。
而且欺负了他后,也没啥事儿,谁让他爹娘不管他?
以前就老拿他的屁股说事儿。
现在见他嫁给赵岐这个俊哥儿了,有依靠了,都觉得他走了狗屎运了。
为了让他心里面不舒服,故意拿娃娃说事。
专门气他呢。
这人哼了一声,“你这个哥夫又不是他爹,管这么多,也不怕惹人厌!”
江若笑了笑,也故意气他,“我弟夫的心好着呢,哪会跟你似的,公爹病了都不管,还真是孝顺!”
这人被他说的气的嘴唇发抖。
村里人也最怕被人说不孝。
不孝,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这人又反驳不出什么好话来。
他说啥?
他养着那个病老头吗?
这人被他气走后,江若拉着孙海坐下。
“你别多想海哥儿,总会有的。”
孙海重重的点了点头。
很明显,他的心情低落了。
正好,赵岐跟着几个年轻汉子过来了。
江若一眼就看到了他。
因为赵岐太挑眼了。
他看着赵岐,喊道,“有人欺负你夫郎!”
赵岐听到后,快步走过来。
孙海茫然的看了一眼江若。
想知道,谁欺负他?
江若笑了笑,跟赵岐说,“你带他去河滩边儿转转吧。”
村口右边有条小路,沿着小路下去,就是河滩。
江若想着能让孙海心境开阔一些。
毕竟这事儿,要他自己想明白。
急是急不得的。
赵岐带着孙海离开后。
璐姐儿坐了过来。
璐姐儿是梁大的媳妇。
也是那个不得意梁大的矮挫的相貌,相过之后,不愿意的。
后来在媒婆的引路下,上梁家看了看。
见他家盖着的比镇上的宅子还好看的屋子,回家后就点头了。
本来又矮又胖还黑的汉子,也被她看的越来越顺眼。
而璐姐儿也是个有脸蛋没脑子的。
坐下来,就跟江若说,“赵砚去年管着给镇上人送银子的事儿,你知道他留下了多少?”
“什么?”江若没听明白。
璐姐儿看了看周围没人,用手捂着嘴,小声跟他说,“就是贪墨。”
江若想,这种事儿还能贪吗?
他摇了摇头,“我还没听汉子说过这事儿。”
还向她打听,“你家汉子留下了多少?”
“五两呢。”璐姐儿说。
江若听赵砚说过,往镇上送,要送二十两呢。
梁大留下五两,镇上的人心里能舒服吗?
“这不能有差池吧?”江若问。
璐姐儿捂嘴笑了笑,向他眨了眨流光溢彩的眼睛,“能有什么差池?”
“今年镇上管着商税的官差,走了一个,就省了五两。”
可不是少往镇上送了。
江若明白了。
他心想,如果真是这样,梁大这人就不老实了。
他若是拿着五两银子请镇上的官差下馆子,江若都不会有这么想梁大。
江若在榕树下坐了一会儿,重哥儿慢慢走过来了。
江若看到他,起来走过去,问,“你的竹棍儿呢?”
万重能走路后,走的很慢,也很吃力。
宋禾就给他削了一根竹棍儿,用起来也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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