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家里面的狗,已经长大了一些,本来就是猎狗的种,张开了一点后,面相看着又萌又凶的,窝到板凳上,幽幽的目光扫着过来的人,没人敢上前。
万重来了后,江若笑着跟他说,“重哥儿,你把凳子重搬回家去吧,孙海搬了一张长凳,够我们三个坐。”
“这可好。”万重还看了一眼江若家的狗,心想,省得他早早来占位了。
万重回到家里,早早的做了午饭吃。
江若家里面吃饭也吃得早。
他饭做成了,孙海才红着脸从屋里面出来,还换了身衣裳。
江若看着他脸红的,“不能也染了风寒吧?”
孙海听他这话,脸更红了,慌不择路的跑进了灶屋里。
他们吃过饭后,江若往狗盆里放了满当当一碗,和孙海坐过去,让狗子回家了。
好戏还没开场前,来了好多人,都是怕占不上好位置了。
人一多,就变得闹哄哄的。
万重跟江若他们说话,都要大声点,不然他们听不到。
江若这才从万重口中知道嘉哥儿的事情,还知道了前因后果。
“也怪我,昨天不该去竹林里多嘴。”江若说。
他也不知道他的作用这么大。
万重笑了笑,他看的开:“兴许这就是命。”
而不巧的是,他们说这些私话时,正巧被孙宁听到。
孙宁是来给他嫂子送手帕的,他那不亲的小侄儿被抱出来后,就开始流哈喇子,他嫂子受不了了,就捎信让他来送。
从这过,正好听见。
孙宁才知道,怪不得嘉哥儿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原来都是因为江若。
这个该死的哥儿!
孙宁算是把江若记恨上了。
在这个村里面,他头一个恨的,是林川,因为林川搅了他跟宋禾的好事,让他在村子里面抬不起头。
第二个恨的,就是江若,他让嘉哥儿改变了主意,搅和了他和方捷的好事。
孙宁觉得自己不出了心里面的这口气,太噎火了。
他眼珠子一转,去了药铺。
孙宁以为林川在坝上,药铺里面只有月哥儿一个人。
他不知道的是,月哥儿也被前两天的风吹到了,染了风寒,林川便向坝上告了假,留在药铺里,一方面能照顾着月哥儿,另一方面,村里面人家,病的急了,不至于过来找不到郎中。
孙宁没想到过来,看见的是这个讨人厌的林川。
林川倒是对所有病患一律平等。
这时候药铺里也没别人,林川坐在椅子上,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是他晚上要教赵尧的医理。
赵尧现在下学了,晚上吃过饭就会往他这里跑,跟他学个把时辰的医术。
“哪疼?”林川问他,把桌子上写的记得收了起来。
“那也不疼,我来抓稳公鸡的药。”
其实就是泻药,村里面谁家公鸡叫的欢腾了嫌吵,就会往公鸡的食里放一些,很少的量,这样就不会造成严重后果,还能让公鸡安静两天。
村子里面一到夏季,好多人来买这种药,林川没有多疑,给他拿了一包。
村里面人都是一包顶一年用的,所以林川也没有给他交代,每次少放一些。
“要两包,我伯娘也让我给带一包。”
“林川又给他拿了一包。”
收了孙宁十文钱。
不过他看孙宁的面容,就能看出他近来血淤于心,就是心情不顺,情绪波动大,好心的赠了他一副平心得药,保管他吃了能心如止水。
当然,他是一个好汉子,把药给孙宁时,是这样说的:“这是一副美容养颜的药,前几天月哥儿让配好给他喝的,他这两天病了,喝不得这药了,这药也就哥儿能喝。”
孙家人有个毛病,就是爱占便宜。
林川白给的,孙宁为什么不要?
他把药拿走了。
孙宁拿着药在村子里面找了一个要好的哥儿,让他配合着帮自己唱一出戏。
下午的戏唱完后,戏班子的人当天就坐着马车回县里了。
看戏的人也都搬着凳子回家了。
听完戏后,戏台子下面,脏的不行。
全是瓜子花生皮。
孙海回家里拿了一个扫帚,在外面打死。
孙宁故意从孙海这过时,走的很慢,他跟身边的这位哥儿说:“对了,你要这个下蛋药吗?”
“我不要,我家的鸡天天下蛋。”
孙宁愁苦的说:“我家的鸡也天天下蛋,都还不到半年呢,天天下,我就怕把它们给累坏了,林川开的药真有用,早知道我就不放两包,放半包了,多买的这些药也没用了。”
说着,孙宁就把药包扔地上了,跟着他身边的这个哥儿走了。
孙海听了他们的话,打扫这片儿时,把药包给捡起来了。
走远了,孙宁回头看了一眼,孙海把药包捡起来了,笑了笑。
“这蠢哥儿,他最好两包都放到鸡食儿里。”
半包都能让鸡拉的满院子。
两包,赵家保准能臭死。
江若害着身,就闻不了那个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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