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想念他专注研究战术时认真的眼神，想念他们曾经并肩作战时的默契无间。
这种爱恨交织、矛盾至极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撕裂开来。
他只能用更深的冷漠，来掩盖心底那汹涌翻腾的痛楚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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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上，霍时牧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扶手，视线则死死盯在腕表上那不断跳动的秒针。
时间，过得太慢了。
即便驾驶员已经将速度推至极限，他依旧觉得不够。
“太慢了。”他终于忍不住，冷声开口。
霍时牧猛地起身，利落地脱下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座椅上。
他一边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一边对驾驶员道：“起开，我来。”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霍旭站在一旁，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劝道：“爷，您要亲自开？”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
霍时牧一个冷眼扫过去，眸光锐利如刀：“怎么？有问题？”
“还是你觉得，照这个速度，我们明年能到C国？”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带着一股子急切的躁意。
【霍爷这是急疯了，连飞机都要自己上手了。】霍旭心底默默吐槽，但面上不敢显露分毫。
他太清楚自家爷的脾性了，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尤其，这件事还关乎傅西朝。
他识趣地退开，对着驾驶员使了个眼色：“没，没问题，您请。”
驾驶员更是吓得一个激灵，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连忙从驾驶座上弹起来，恭恭敬敬地让到一旁。
他偷偷觑了一眼霍时牧那张冷峻的侧脸，又凑到霍旭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旭哥，霍爷……他行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霍旭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沧桑和一丝莫名的……同情？
【他开飞机的时候，你小子估计还在玩泥巴呢。】
“我只能告诉你，”霍旭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他比你想象的……更疯。”
说完，霍旭迅速在旁边的座位坐好，第一时间系上了安全带，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开玩笑，霍爷开起载具来，那可真是六亲不认，只求最快。】他默默祈祷自己这次不会被甩吐。
果然，下一秒，飞机猛地一个提速，强烈的推背感瞬间袭来，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挤出身体！
驾驶员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霍旭则闭上了眼，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