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学,物理学院尖端材料实验室。
窗外的喧嚣似乎已经渗透了墙壁,化作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李浩、张伟、陈静三人围在电脑前,脸色铁青地刷新着各大国际科技新闻网站和学术论坛。每一个弹出的新标题,每一条新增的评论,都像是一把小锤子,敲打着他们本就紧绷的神经。
“岂有此理!这帮西方媒体,简直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李浩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实验记录本都跳了起来,“什么‘东方科学奇迹的脆弱泡沫’?什么‘理论空中楼阁,数据完美陷阱’?他们看过我们的论文吗?他们做过实验吗?一群连泡菜都分不清好坏的家伙,也敢对我们的室温超导指手画脚!”
陈静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昨晚没怎么睡好。她咬着嘴唇,低声说道:“Y教授的影响力太大了。他那篇文章一出来,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根本不会去仔细分辨,直接就选择相信他了。现在……现在连我们国内的一些论坛,都开始出现一些……一些不太好的声音了。”
张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血丝和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屈的倔强:“我们不能就这么任由他们污蔑!秦哥,我们必须立刻反击!把我们的所有数据,所有理论推导,全都公之于众!让全世界都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科学!”
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实验室角落里那个从容淡定的身影。
秦风,事件的绝对核心,此刻却像是置身事外一般。他正靠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枸杞菊花茶,悠然地看着窗外初夏的校园景色。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年轻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份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沉静与淡然,让实验室里焦躁的气氛都仿佛被稀释了几分。
“秦哥!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李浩看着秦风这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简直快要抓狂了,“外面都快把我们说成是学术界的‘哥斯拉’了,再不回应,唾沫星子都能把咱们实验室给淹了!”
秦风闻言,缓缓转过身,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实验台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急什么?天塌不下来。一群连自己家后院的草坪都修不平整的家伙,挥舞着道德的大棒,试图给我们这些辛勤耕耘的‘园丁’扣帽子,我们若是自乱阵脚,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他走到三人面前,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焦急的脸庞:“Y教授的文章,我看过了。洋洋洒洒几万字,总结起来无非三点:理论看不懂,数据太完美,实验他不行。说白了,就是老学究遇到了新事物,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外加一点‘我没做出来,所以你肯定有问题’的酸葡萄心理。”
“噗……”陈静被秦风这精辟又带点刻薄的总结给逗乐了,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
张伟也苦笑道:“秦哥,话是这么说,但Y教授毕竟是Y教授,他那些话,在国际上还是很有市场的。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沉默下去吧?”
“沉默?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沉默了?”秦风挑了挑眉,“我只是觉得,回应这种事情,也需要讲究策略。跟一群只会敲键盘的喷子对骂,那是浪费时间。我们要做的,是堂堂正正地,用他们不得不信服的方式,把他们的脸,打肿,打烂,打得他们妈都不认识!”
这话说得霸气侧漏,让李浩三人顿时精神一振,仿佛看到了秦风以往在各种场合“降维打击”对手时的风采。
“那……那我们具体怎么做?”李浩搓着手,有些迫不及待。
秦风不答反问:“我爸妈那边,还有刘老师那边,情况怎么样?”
陈静连忙道:“秦哥你放心,你爸妈那边,我们轮流打电话过去解释过了,虽然他们还是很担心,但情绪还算稳定。刘老师和学校领导那边,态度非常坚决,说是全力支持我们,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让我们放手去干!”
“那就好。”秦风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暖意,“家里的事情稳住了,学校的支持也到位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表演的时刻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Y教授不是质疑吗?那我们就给他一个公开回应。不过,这个回应,不能只是简单的辩解,更要是一份……战书!”
就在这时,秦风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远在老家的母亲。
“喂,妈。”秦风的声音立刻变得温和起来。
“儿子啊!你……你没事吧?我跟你爸在电视上看到新闻了,说、说什么外国的老教授质疑你的研究……那些记者说得可难听了!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妈相信你!你从小就聪明,肯定不会做那些……那些不好的事情!”秦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和毫不掩饰的维护。
秦风心中一暖,柔声道:“妈,您放心,我没事,好着呢。多大点事儿啊,就是学术上的一些小争论,跟您以前在单位评先进,总有那么一两个眼红的在背后嘀咕两句,一个道理。您儿子我皮实着呢,这点小风小浪,翻不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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