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学,物理学院,“秦之队”专属实验室。
自从秦风石破天惊地提出了那足以颠覆整个磁通钉扎领域的“量子围栏”理论之后,整个“秦之队”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再次投入到了更为紧张、也更为烧脑的科研攻关之中。
理论组的钱理群副教授和张伟博士,几乎是把铺盖卷都搬到了办公室,废寝忘食地推演着各种“量子围栏”的数学模型,计算着不同势阱结构参数下的磁通钉扎效率,试图从理论层面为实验探索提供最精准的导航。
材料组的林婉清博士,则带领着她的“娘子军”,在秦风“物质重构原理”的暗中“点拨”下,尝试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原子级雕刻”和“分子级缝合”技术,力求在“墨子一号”的微观世界里,构建出那些理论上能够“囚禁”磁通线的纳米级周期性势阱结构。
而负责实验验证和工艺探索的赵铁柱工程师、李浩和陈静,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一边要配合理论组和材料组,对新制备出来的、结构各异的“量子围栏”样品进行性能测试,一边还要不断地对实验室的各种“神仙设备”进行升级改造,以满足那些越来越“变态”的实验条件要求。
然而,科学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尽管秦风提出的“量子围栏”理论在逻辑上堪称完美,其预期的效果也足以让所有人为之疯狂,但在最初的实验探索阶段,团队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那些在理论模型中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纳米势阱,在实际材料中,要么因为制备工艺的限制而难以精确成型,要么就是因为材料本身的复杂性而与周围的晶格产生各种意想不到的相互作用,导致其对磁通线的束缚效果大打折扣。
连续半个多月的尝试,上百个不同结构参数的样品,测试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
虽然相比于最初的“墨子一号”块材,这些经过“量子围栏”初步改造的样品,在强磁场下的性能有了一些改善,但距离系统任务要求的“临界电流密度提升至少100倍”的目标,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实验室内的气氛,也渐渐从最初的亢奋与期待,变得有些沉闷和焦虑。
“秦哥,这……这‘量子围栏’,听起来是牛逼,但做起来……也太特么难了吧!”这天深夜,李浩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强磁场测试间里走了出来,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对依旧在伏案工作的秦风抱怨道,“咱们这都快把实验室的原子给盘包浆了,那Jc还是上不去!我是不是……又把实验给搞砸了?”
他今天负责测试的是一批由林婉清博士团队最新制备的、号称采用了“基于DNA折纸术引导的自旋轨道耦合量子点阵列”的样品,听名字就充满了“诺奖级”的科幻感,但测试结果……依旧是“该失超还是失超,一点面子都不给”。
秦风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端起旁边那杯早已凉透了的浓茶喝了一口,微笑着说道:“浩子,别这么悲观嘛。科学研究,本就是一场充满了未知与意外的探险。我们现在遇到的困难,恰恰说明,我们正在触摸到这个领域最核心、也最坚硬的壁垒。每一次的失败,都是在为我们积累宝贵的经验,让我们离最终的成功更近一步。”
“再说了,”秦风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有时候,真正的突破,往往就隐藏在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意外’之中。说不定,我们苦苦追寻的‘屠龙宝刀’,其实就掉在某个被我们忽略了的角落里呢?”
“意外?角落?”李浩听得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秦风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负责整理实验记录和清洁实验室的陈静,拿着一块沾染了些许污渍的无尘抹布,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浩说道:“浩子,你刚才测试的那块样品,表面好像沾了点东西,我用……用这块抹布稍微擦了一下,不会影响测试结果吧?”
那是一块实验室里最常见的蓝色超细纤维无尘抹布,因为经常用来擦拭各种实验器皿和样品台,上面不可避免地会沾染上一些实验室常用的有机溶剂,比如丙酮、乙醇、异丙醇之类的。
李浩看了一眼那块抹布,又看了看陈静手中那块刚刚被擦拭过的、黑黝黝的“墨子一号”样品,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嗨,多大点事儿啊!咱们这材料,皮实着呢!别说用抹布擦擦了,就是用84消毒液泡一泡,估计都坏不了!再说了,反正测试结果也那样了,还能差到哪儿去?”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按照标准流程,将那块被陈静“污染”过的样品,重新放回了样品台上,准备进行下一次的循环测试,主要是为了验证仪器的稳定性和数据的可重复性。
然而,就是这个看似无心的举动,却在几分钟后,引发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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