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学,物理学院,系主任办公室。
物理学院的系主任,钱学礼教授,一位在凝聚态物理领域耕耘了近四十年,平日里以沉稳干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着称的资深学者,此刻正以一种近乎于“葛优瘫”的姿态,深深地陷在自己那张宽大舒适的真皮办公椅里,脸色苍白,眼神涣散,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与三体舰队的宇宙级生死大战,并且……惨败而归。
他的办公桌上,散乱地堆放着一叠厚得足以当板砖使的A4打印纸——那正是秦风提交的、题为《关于宇宙背景时空零点真空能量的宏观提取可行性分析及其非传统转化途径的初步理论研究》的本科毕业论文初稿。
而在钱学礼主任的对面,物理学院主管本科生教学的副院长,以及几位理论物理和实验物理方向的核心教授、博导们,也一个个都是差不多的“阵亡”姿态,有的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有的则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口中喃喃自语着一些诸如“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的物理学三观……碎了……”、“这小子……他究竟还是不是地球人……”之类的胡话。
就在刚才,他们这群平日里在各自领域都是说一不二、指点江山的学术大牛们,在组织了学院内部最顶尖的核心学术骨干,试图对秦风这篇“石破天惊”的毕业论文进行一次“初步的、小范围的、不成熟的”内部研读和评估之后……
结果就是……集体破防,全线崩溃,认知失调,道心破碎!
那篇厚达三百五十多页的论文初稿,从第一页的引言开始,就充斥着大量他们这些资深教授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全新物理概念、颠覆性理论模型、以及……嗯,各种看起来就像是“外星文明密码本”的复杂数学公式和高维时空几何推导!
什么“基于动态卡西米尔效应的宏观真空能谐振提取腔设计”……
什么“利用额外维度紧致化半径的周期性微扰实现高维能量向三维时空的可控渗透”……
什么“基于非阿贝尔规范场论的真空相变与零点能拓扑缺陷凝聚态”……
还有那个最让他们感到头皮发麻、肝胆俱裂的“基于改进型宇宙弦振动模式与膜世界碰撞模型的超光速能量传输通道初步构想”……
每一个标题,每一个章节,每一个段落,甚至每一个公式,都像是一柄柄闪耀着“高维智慧光芒”的无形巨锤,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砸在他们这些“地球土着物理学家”那早已被经典理论和现有认知框架所固化的脆弱心灵之上!
他们越是深入研读,心中的震惊就越是无以复加,从最初的“这小子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到后来的“这……这好像有点道理啊”,再到最后的“我的天!这……这难道是真的?!”,整个认知过程,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一万倍!
他们发现,这篇论文的学术水平,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整个物理学院能够独立评审和理解的范畴!别说是本科毕业论文了,就算是直接拿去当某个国家级重大科研专项的最终成果报告,都绰绰有余,甚至……可能还会因为“内容过于超前,涉及宇宙终极奥秘,建议列为国家最高级别战略机密”而被当场封存!
他们甚至开始集体怀疑,这篇论文……它真的是出自一个年仅大二(甚至可能还不到大二)的本科生之手吗?这孩子的大脑,莫不是直接连接着某个来自更高维度宇宙的“超级知识库”,或者……他本身就是某个活了几百亿年的宇宙级大佬,转世重生到地球上来……体验生活的?
“钱……钱主任,”一位负责理论物理方向的副院长,声音沙哑地开口,打破了办公室内的死寂,“我……我觉得,秦风这小子的这篇毕业论文……它……它可能……真的要捅破天了!我们……我们物理学院,恐怕……接不住啊!”
“何止是接不住!”另一位实验物理方向的老教授,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他指着论文中某个关于“利用‘墨子二号’超导材料构建微型强磁场约束下的受控真空零点能湮灭与定向能量喷射实验装置”的章节,声音都在发抖,“你们看看这个!这……这他娘的哪里还是毕业设计啊?!这分明就是……就是《星球大战》里的死星主炮设计图纸啊!这要是真让他给捣鼓出来了,万一……万一不小心手抖一下,把咱们燕京大学给……给轰没了,那……那我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钱学礼主任听着同事们这些充满了“绝望”与“恐惧”的议论,只觉得自己的偏头痛又加重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用一种近乎于“悲壮”的语气说道:“各位,事已至此,我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秦风这小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妖孽’!他既然敢把这种东西写出来,就说明……他至少在理论上,是有一定把握的。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马上!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哦不,是这个‘足以改变人类文明进程的伟大发现’(如果它真的是的话),上报给学校最高层!让校长和校董会去头疼吧!我们……我们物理学院这小庙,是真的……供不起这尊大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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