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朗克的量子与薛定谔的猫,在他意识中展现出更本质的真实: 能量的量子化(E=hνE=h\nuE=hν),波粒二象性(德布罗意波 λ=h/p\lambda = h/pλ=h/p),不确定性原理(ΔxΔp≥?/2\Delta x \Delta p \geq \hbar/2ΔxΔp≥?/2),量子叠加与量子纠缠……这些量子世界光怪陆离、与宏观经验完全相悖的现象,在他眼中不再是“诡异”或“难以理解”,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宇宙本源的“真实”。他甚至开始思考,宏观世界的“经典性”与“确定性”,是否仅仅是量子退相干效应在与环境发生无数次相互作用后的统计平均下的“宏观假象”?宇宙本身,会不会就是一个巨大的、不断进行量子计算与演化的超级量子系统?而我们所感知的“现实”,只是这个量子系统在某个特定“绘景”下的一个“测量结果”?
图灵的机器与香农的信息熵,在他思维中交织出关于宇宙计算极限的猜想: 可计算性的边界在哪里?是否存在图灵不可计算的宇宙现象?信息的本质是什么?它仅仅是物质排列方式的描述,还是宇宙的一种独立的基本构成要素?宇宙是否可以用有限的算法来描述和模拟?熵增原理(ΔS≥0\Delta S \geq 0ΔS≥0),是否也意味着宇宙总信息量的某种“不可逆”的演化方向,或者说,宇宙这个“计算机”正在不断产生“无用信息”并趋向于“停机”?他将信息论的原理,与热力学第二定律、与黑洞的贝肯斯坦-霍金熵、甚至与生命的演化(生命本身就是一种高度有序的负熵结构,是信息的复杂聚合体)联系起来,试图寻找它们之间更深层次的、基于“信息”这一核心概念的统一。
哥德尔的不完备性定理与康托尔的无穷集合,在他心中引发了对数学与宇宙关系的哲学追问: 任何一个足够复杂的、包含算术的相容的形式数学系统,都存在无法在该系统内部被证明或证伪的真命题。那么,宇宙这个“物理系统”,其背后的“数学公理体系”,是否也是不完备的?是否存在人类理性永远无法通过逻辑推演触及的“宇宙真理”?科学的尽头,会是数学的尽头吗?还是说,科学本身,就是人类逼近那个可能存在的“绝对真理”的唯一有效途径,哪怕这个过程是无穷的、渐进的?而康托尔揭示的无穷集合的不同“势”,是否也暗示着宇宙中可能存在着不同层级、不同“尺度”的无穷奥秘?
这些概念,如同宇宙大爆炸初期的基本粒子,在他的意识海中高速碰撞、湮灭、创生、再重组……他感觉自己的思维,不再局限于三维空间和一维时间,而是进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多维思考”状态。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真的在进行一场穿越时空的旅行,与那些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先贤们,进行着一场场无声的、却又无比激烈的“思想对话”。
他与牛顿并肩坐在剑桥大学的苹果树下,探讨着引力平方反比定律的普适性,以及牛顿自己也未能完全理解的“超距作用”的本质;
他与爱因斯坦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块着名的黑板前,激烈地争论着统一场论的数学形式,以及量子力学的完备性问题(“上帝到底掷不掷骰子?”);
他与普朗克、玻尔、海森堡、薛定谔、狄拉克等量子巨匠们在哥本哈根的酒馆里,为量子世界的诡谲与反直觉而举杯,为波函数坍缩的解释而争得面红耳赤;
他与伽利略在比萨斜塔之巅,一同释放那两个着名的铁球(虽然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存疑),感受着挑战亚里士多德千年权威的勇气与决心;
他甚至能“听”到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在低声吟唱着“万物皆数,宇宙的和谐源于数字的比例”,能“感”到阿基米德在浴盆中发现浮力定律时,那声响彻千古的“Eureka!(我找到了!)”
这些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先贤们,他们的智慧、他们的困惑、他们的执着、他们的洞见,此刻都化为了一道道无形的、蕴含着巨大信息量的“思想共振波”,涌入秦风的意识,与他自身那经过【跨维度知识理解(中级)】整合后的、已经无比庞大和精密的知识体系,发生着奇妙的“量子纠缠”般的共鸣与“升维叠加”。
这不是单向的“学习”或“瞻仰”,更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平等对话”与“思想碰撞”。
他会因为某个先贤受限于时代认知而提出的理论局限而扼腕叹息,也会因为某个被历史尘封的、却闪耀着超越时代光芒的思想火花而拍案叫绝。他甚至会尝试用自己掌握的、来自学神系统的“未来知识”和“高维视角”,去“修正”或“完善”那些古老的理论,推演它们在新的认知框架下可能产生的全新图景和更深远的影响。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空间也似乎被无限压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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