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盯着凌丰手中的火苗,沉默许久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借着那跳跃的火光点燃了自己的香烟。
凌丰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端详着手中的打火机,眉开眼笑地说:"Zippo的,这玩意儿真不错!"
靓坤惊愕地看着他:"等等,你为何直接把打火机揣进自己兜里了?这么坦然?"
"你不正打算丢掉它吗?"凌丰疑惑地反问。
"这是纯金的Zippo啊,怎么能随意糟蹋!"靓坤差点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缓过神后,他皱眉说道:"阿丰,咱们可是有为集团的大佬,怎尽干这种事?"
凌丰满不在乎:"勤俭持家嘛。再说,你是我的上司。"
正因如此,靓坤更觉苦恼。
凌丰这人,优点虽多,但就爱占小便宜。一起吃饭时,必定是他掏钱;指望别人请客,他从未有过奢望。每次碰面,总会顺手拿走他的东西——打火机、金表、雪茄……
只要靓坤一拿出东西,他就肯定拿走不还。这些物件可不是廉价货,都是他花重金购置的。
可他又不好说什么。
毕竟这是他最信任的人,唯一的一个。
还能怎么办?只能随他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凌丰只在他面前这样。若是有人拿出百万元现金给他,他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百万元在别人眼中是个天文数字,但在凌丰眼里,不过是普通之物。
"这兄弟是从何时起变成这样的?"靓坤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过去。以前的凌丰绝非如此。
自幼看着凌丰长大的他,太了解这个人的品性:虽然贫穷,却无比骄傲。只取自己应得的,其余一概不沾。唯一的执念便是为母亲复仇。
那时的凌丰虽然可靠,却总显得有些乏味。
幸好后来有了变化。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仿佛就是在那次挡刀之后。
想起那一幕,靓坤至今心有余悸。
社团 ** 最喜欢用的是西瓜刀,这种武器不算管制刀具。除非击中要害,否则很难致命。
西瓜刀虽轻薄,但伤人却极有效,稍不留神便会在人身上下出数道血痕,鲜血流淌的模样甚是触目惊心。
这大多是为了渲染战斗场面的残酷,除了少数不幸中招者,鲜有人会被此刀致死。
但那一次,对方所持并非普通西瓜刀,而是特制的个人专用兵器,一刀下去竟贯穿了凌丰的身体。
当时双方皆被吓得不轻,随即罢手。
靓坤当时还以为凌丰性命堪忧,连续三天三夜守在他的病床前。
庆幸的是,这小子命硬,硬撑了过来。
自那以后,凌丰性情大变,在争斗时愈发狠辣,稍有不合便立即动手。
或许是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他对金钱格外渴望,千方百计地寻求生财之道。
靓坤对此倒也释然,毕竟出来混的不就是为了钱吗?
难道是为了拼命?
回忆起当时的状况,靓坤的心情竟然莫名轻松了些。
罢了罢了,即便挂了也就这样了。
相较于凌丰,巴闭简直微不足道。
说不遗憾那是假的,可凌丰这么做也是为他好。
靓坤既感伤又欣慰,内心复杂难明。
凌丰根本不管靓坤此刻的心情如何,两人独处无女伴相伴,唯有借酒浇愁。
一个小时后,李福提着两个大箱子回来。
靓坤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小福,事情办妥了吗?”
李福将箱子放下:“出了一点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