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雨水的肩膀,何雨柱忍不住笑道:"瞧瞧,这才一周没见,咱们雨水又长高了半头。"午后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桠,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着何雨水身上崭新的蓝布褂子——那是肖秋珍前几日刚给她缝的,袖口还绣着小巧的雏菊。
何雨水得意地挺了挺胸膛,小辫子在脑后晃悠:"师娘说了,多喝鸡汤就能长得高。李叔昨天还炖了鸽子汤呢,哥哥你没来,便宜我啦!"她说着,眼睛弯成了月牙,露出两颗小虎牙。
肖秋珍端着洗好的碗筷从厨房出来,闻言笑道:"这丫头,就知道吃。柱子你快坐,午饭马上就好,你师傅正在焖米饭呢。"她身上的藏青色围裙沾着几点油渍,发间别着的银簪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眼角的细纹里都透着温和。
何雨柱跟着进了堂屋,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粗瓷碗边缘磨得有些光滑,却洗得锃亮。墙上挂着的"家和万事兴"中堂画有些年头了,墨迹在岁月里泛出淡淡的黄色,旁边还贴着一张雨水用铅笔涂画的歪歪扭扭的"全家福"。
"师娘,"何雨柱看着肖秋珍忙碌的背影,忽然开口,"您跟师傅也别总宠着雨水,自己也要多补补。"他想起刚才在院子里,肖秋珍递给他的苹果上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那双手因为常年操持家务,指关节有些粗大。
肖秋珍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嗔怪:"说什么呢,我和你师傅身子骨硬朗着呢。倒是你,听说昨天去城外了?"她擦了擦手,走到何雨柱面前,"我听你师傅说,城西出了土匪?"
何雨柱心里一暖,知道师娘是在关心自己。他把在黑风岭遇到马匪的事简略说了说,重点提了许大茂遇袭的事,末了叮嘱道:"师娘,这段时间您和师傅千万别往城外去,太不安全了。"
肖秋珍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角。她看向厨房的方向,李保国正在灶台前忙活,背影挺得笔直,却似乎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何雨柱敏锐地捕捉到了师娘的异样:"师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肖秋珍犹豫了一下,刚想说话,李保国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炖公鸡走了出来:"说什么呢?快吃饭了。"他把砂锅放在桌上,蒸汽氤氲中,他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些。
午饭时,桌上摆着炖公鸡、麻婆豆腐、素炒菠菜,还有一碟酱牛肉。何雨柱看着碗里油汪汪的鸡汤,里面飘着红枣和枸杞,知道这是师娘特意给他补身子的。但他注意到,肖秋珍和李保国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大部分时间都在给雨水夹菜。
"师傅,师娘,"何雨柱放下筷子,"你们有事就跟我说吧,别瞒着我。"
李保国和肖秋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肖秋珍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声音有些低哑:"柱子,你知道我娘家是开粮油铺的吧?"
何雨柱点点头。他听师傅提过,师娘娘家姓肖,在东直门开了家"肖记粮油铺",以前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老字号。
"前阵子,"肖秋珍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我哥托人捎信来,说铺子里快断粮了。"
李保国接过话头,语气沉重:"东直门那边的粮库最近管控严,私营铺子拿货难上加难。肖记粮油铺本来就小,没什么背景,现在连麸子都快买不到了。"
何雨柱皱起了眉头。这个年代,粮油是关乎民生的重要物资,尤其是私营店铺,在计划经济的大背景下本就举步维艰,如今再加上匪情影响运输,更是雪上加霜。
"我爸妈年纪大了,"肖秋珍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铺子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要是关了……"她没再说下去,但眼圈已经红了。
何雨柱想起第一次见到师娘时,她穿着体面的旗袍,说话带着江南口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后来才知道,她为了跟李保国在一起,跟家里闹得很僵,几乎断了来往。如今娘家有难,她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
"师娘,您别着急,"何雨柱安慰道,"办法总会有的。"他想起自己的系统空间里存着不少粮食,都是之前出城打猎时顺便收集的,但转念一想,那些粮食来路不明,不能轻易拿出来。
李保国叹了口气:"我也想了些办法,托了鸿宾楼的关系,可饭店走的是公家渠道,私下里匀不出多少。而且现在风声紧,谁敢私自动用粮油?"
何雨柱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一个人——军管会的王大哥。上次在黑风岭救人时,他听王大哥说过,军管会正在组织力量清剿匪患,保障物资运输。也许可以通过王大哥,看看能不能帮肖记粮油铺争取到一些正规的进货渠道。
"师傅,师娘,"何雨柱眼睛一亮,"我认识军管会的人,要不我去问问,看能不能帮上忙?"
肖秋珍和李保国同时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希望。肖秋珍连忙摆手:"柱子,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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