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事情,顾挽星是不知道的,即便知道也只会嗤之以鼻,毕竟,都是陌生人而已。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六月已经过了大半。
这段时间,顾挽星每天都早出晚归,她之前直接进的夏装是正确的,最近这段时间,她捡漏的那批裤子也卖了将近一半,只是这段时间卖得慢了。
所以她还想去一趟穗城弄一批便宜短袖T恤,还有短裤,再就是最近火遍全市的脚蹬裤,上一世她卖得超火,可是她上次去竟然没看到那裤子。
现在她有些两难,面临租不租店面的问题,这件事情最棘手。
那天跟林山还有傅峥一起去市里验收饭店,她抽空去看了一下店面,上一辈子那个店面目前还没腾出来,老两口仍然干着自己的炉果小买卖。
但是她在那铺子斜对面找到了另一个比较合适的店面,就是价格有点贵,要三千,老夫妻的房子,九一年她租时是一千七,两层,不过是上下各一间。
这个也是两层各三间,但要三千,所以她犹豫了,不是因为租金贵,是因为房子大,面临着要铺更多的货。
投资太大的话,她目前手里的钱就不是那么乐观了。
事情总得一件一件解决,最近还面临着另一个棘手问题,需要她着手就地解决。
天气越来越热,她们支了两把大伞占地面积太大,很多摊贩都不乐意。
虽然他们也有的支了两把伞,但明显人家的伞小一圈。
顾挽星她们的伞是最大号,小了也不可以,衣服想都摆开,占地就得大。
“挽星,这天太热了,来吃个冰棍,我请你的。”张秀梅端着个茶缸子,里边装了两根两分钱一根的冰棍。
顾挽星抹了把额角的汗:“你这大出血啊,是不是做错事了?”
她笑着打趣道。
张秀梅微微一愣,立马娇嗔道:“哼,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昨晚拿回去工资,三百块,小一年的工资,张安柱立马……就屈服了。”
顾挽星看着她脸上的娇羞,顿时恍然大悟:“矮油,会不会怀三胎。”
“去。快点,别化了。”
“不是,姐妹,你要不要那么傻,一分钱都不留,都给你男人?”
顾挽星擦了擦手,从茶缸子里拿了根冰棍,拿掉的纸又给放茶缸里。
张秀梅吃了口冰棍,很是无奈地说:“每天看到他就跟块木头庄子一样,也不说话,我就生气,孩子们一挨到他就大吵大叫,像是谁不干活一样,我突然就发现他每次在我发工资的时候,对孩子们也温柔,对我也有个笑脸,然后就成习惯了,昨晚给完我就后悔了。”
顾挽星可太能感同身受了,上一世赵丞言下岗后,在外边晃悠了两年,直到她在市里站稳了脚,他才去市里。
那个时候看他不开心,自己就想着用每天的营业额来讨好他,当然她没傻到给他,只是会跟他报备每天赚了多少钱。
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至极。
两人正说着话,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顾姐,今上午没少卖啊。”
闻声,两人齐齐对视一眼,张秀梅不屑地撇了撇嘴。
来人不是旁人,是被顾挽星揍过的那个光头,他叫李光辉,每天带着媳妇来摆摊,衣服卖不动,还时不时地去打牌。
被揍过之后,就比较虚着顾挽星和张秀梅。
总来打听她们的进货渠道,其实顾挽星上辈子去穗城进货也是打听了好多人,走了不少的弯路。
并不是说你坐火车去了,就能找对地方的。
“滚,别贱兮兮的烦死人。”
张秀梅翻了个白眼,直接把自家姐妹挡在了身后,狗男人那淫邪的目光,看着就想反胃。
“顾姐,顾姐,下次进货带上我呗,真的,我不让白带。”
顾挽星咬了口冰棍,面无表情地嚼着,含糊不清地道:“带狗都不带你。赶紧起开,别踩脏我的地。”
她说的是真的的,铺着篷布的地,她们在上边都是脱了鞋的。
在一个就是顾挽星最讨厌赌博的人,所以没给过他好脸。
李光辉看着顾挽星那嚼冰棍的模样,竟然有种在嚼自己骨头的错觉,大热天他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呀,姐,你是我亲姐还不行?”
“你想干什么?”
一道温润的嗓音自侧面传来,顾挽星的东侧面是自行车和几包货,正好挡住了目光。
但她能听出那人是办公室里那个小气男。
“呦,穆主任,您今天这是出来巡视市场?”
顾挽星就看到那个赌鬼笑着的贱兮兮地迎了上去。
她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那道高大身影正在训斥那个赌鬼。
“小气鬼又来了。”
张秀梅撇了撇嘴,小声道。
“是呀,最近他来得有点勤快。是不是想把那处摊位便宜租给我们。”
“谁知道了,你不是去市里看得了吗,这里要是便宜的话,你租吗?”
张秀梅好奇地问。
顾挽星点了点头:“如果便宜就租了,以后你在这带着晴晴卖,我去市里拓展市场,以后咱们一起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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