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下意识地伸手按住臧枫渗血的太阳穴时，纳米丝不受控地刺入对方颈后的蛛网光痕——某种超越三维空间的数据洪流突然涌入她的视觉神经，那股洪流仿佛汹涌的潮水，让人头晕目眩。
那是二十三条平行时间线的惨烈画面：在某个可能性里，赵同事的癌细胞权限吞噬了整个亚洲股市；在另一个维度中，刘老板的勒索条款引发了香港恒生指数雪崩。
而所有时间线的交汇点，都指向臧枫胸腔里那团正在沸腾的液态数据。
"你用了禁忌的递归预知？"杜瑶的声音终于出现裂痕，她风衣袖口的暗纹正在疯狂吸收从臧枫伤口溢出的量子泡沫，能听到泡沫吸收时发出的“滋滋”声。"知不知道这种级别的精神力透支，会让你的海马体......"
她的警告被突然实体化的资金链轰鸣声打断，那轰鸣声震耳欲聋。
克莱因瓶投影在完成第七次空间折叠后，竟将刘老板的私人飞机压缩成二维剪影，那些垂挂在机翼下的勒索条款，此刻正化作灰烬被吸入铜牛雕塑的裂口，能听到灰烬被吸入时发出的“呼呼”声。
赵同事的金丝眼镜突然爆出裂纹，发出“啪”的一声，他踉跄着扶住正在量子化的控制台，工牌上的警报红光竟开始反向灼烧指纹，能听到指纹被灼烧时发出的“滋滋”声。
当第九波震荡扫过证监局档案室时，这个阴鸷的男人突然露出毒蛇般的笑容——他的西装袖扣不知何时染上了臧枫的液态数据残渣。
"暂时稳定了。"臧枫扯下浸透血渍的领带，缠绕住还在渗漏量子泡沫的手腕，那泡沫发出微弱的“滋滋”声。"但刘总飞机上的黑匣子，三分钟前刚向开曼群岛发送了十二进制密文。"
杜瑶的纳米丝突然在空中凝成休止符，发出“叮”的一声。
她注意到量子钟摆的阴影里藏着半枚未爆裂的做空气球，那上面浮动着赵同事的电子签名。
当她想提醒臧枫时，交易大厅的防弹玻璃突然映出诡异景象——本该被锁死在四维空间的刘老板虚拟形象，此刻正在用合同灰烬拼凑新的勒索条款。
"杜博士的丝巾，借我用用。"臧枫突然伸手扯过她颈间的爱马仕方巾。
当橙红色丝绸接触到他腕间血渍的瞬间，整个交易大厅的光谱突然偏移到红外波段，那些藏在资金池底层的暗雷，此刻正以克莱因瓶无法容纳的方式开始增殖，能听到暗雷增殖时发出的“嗡嗡”声。
量子云图发出垂死般的嗡鸣，杜瑶看见自己倒影的瞳孔里浮现出加密芯片的碎片。
她终于意识到，臧枫真正要锁死的不是刘老板的飞机，而是那个藏在三年前死亡螺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