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臧枫把解算出的密码序列扔在陈总办公桌上时，暗网里的七个匿名账户正将陈氏集团的残余资金吸入莫比乌斯环。
次日上午十点，杜瑶失踪前三小时。
其实在之前的日子里，杜瑶偶尔会感觉到有一道神秘的目光在跟踪她。
有一次在停车场，她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还有一次在电梯里，她感觉到身后有异样的气息。
中环交易大厅的克莱因屏突然开始播放陈氏集团破产清算公告，那响亮的公告声在大厅中回荡。
臧枫扯松领带，看着杜瑶在十二面体咖啡杯阵列前核对黄金密钥。
她耳后的植入体蓝光稳定，但左手小拇指每隔五分钟就会神经性抽动——这是她学生时代留下的应激反应。
“杨顾问想约我们吃分子料理。”杜瑶滑动全息菜单，纳米级的料理数据在臧枫视网膜上投射出异常光谱，那奇异的光谱让他心中一紧。
“他说要讨论沙特财团的拓扑对冲基金。”
臧枫捏碎咖啡杯把手里的微型监听器，褐色的液体在桌面形成科赫雪花图案，那精美的图案在桌面上显得格外突兀。
当杜瑶的腕带开始倒计时，他突然按住她正在整理文件的手。
“今天别去地下金库。”
暴雨再次降临的黄昏，天色阴沉，雨水如注。
杜瑶的智能发卡最后一次出现在中环地铁站的克莱因屏监控里。
她米色风衣的褶皱中残留着陈氏集团地下车库的量子尘埃，高跟鞋跟卡着半片属于李保镖的机械义眼碎片。
臧枫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战术平板上的十二个定位信号同时熄灭。
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那巨大的声响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他攥着杜瑶落下的钨钢发卡，卡齿上的非欧几何裂痕正渗出淡蓝色冷凝液——那是分形期权护城河溃堤时特有的低温量子流体，触感冰凉。
维港的货轮发出低沉汽笛，那悠长的汽笛声在雨中回荡。
臧枫的鳄鱼皮鞋碾过满地狼藉的纸质文件，发出沙沙的声响。
杜瑶的咖啡杯在办公桌上保持着 37.2℃恒温，杯底残留的褐色液体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形成微型的暗物质旋涡，那神秘的旋涡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他扯开衬衫第四颗纽扣，领口的麦比乌斯环吸收掉最后一粒量子尘埃，战术平板上突然跳出李保镖机械义眼的最终定位——信号源正在以每秒三十公里的速度移向公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