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的碾茶杵在《茶经》残页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茶粉在数据流里蒸腾起《景德镇陶录》记载的“蟹爪纹”。
她锁骨下方的量子灼伤突然闪烁起来:“可是上周伦敦镍期货的套利模型显示,这些节点的波动频率完全符合正态分布...”
“所以才是最高明的做旧手段!”臧枫突然抓起两枚染血的珍珠按在太阳穴上,永乐通宝U盘熔化的铜汁在他指缝间凝固成《天工开物》里的青铜矩尺,“就像汉代玉器上的游丝描,得用八十倍显微算力才能看见数据包里的针脚。”
量子云钟摆第九声轰鸣中,臧枫的虹膜突然映出《格古要论》里记载的“金丝铁线”。
他看见自己倒映在玻璃幕墙上的影子正在分解——上半身是《山海经》西山经的礜石结晶,下半身却化作沪深300指数的雪崩曲线。
杜瑶的白大褂被数据风暴掀得猎猎作响,她突然将珍珠项链残存的丝线缠在《算法统宗》算盘框上。
当第二百零九颗算珠撞上铜期货K线时,虚空里突然浮现出三十七个青铜饕餮纹,每个纹样的瞳孔都在喷射《武备志》记载的毒火飞砂。
“亲爱的,这是三年前...”杜瑶的惊呼被量子云深处传来的编钟声打断。
臧枫的神经突触电击般抽搐,证券交易系统正在疯狂吞噬他的精神力——他看见自己掌心的生命线正在《河防一览》堤坝投影下龟裂,裂缝里渗出《熬波图》的盐卤。
黄浦江的晨雾突然凝结成《茶经》碾茶杵的形状,臧枫抓住这根冰凉的雾气杵尖,猛地刺入芝加哥交易所的地下管网图。
数据流里顿时响起《古今图书集成》级别的青铜器碎裂声,七块带有张铭公司LOGO的铜鉴碎片浮现在《天工开物》的锌水表面。
“通知老周,让他用《文心雕龙》四声算法筛查这些IP地址。”臧枫的领带在数据风暴里化作《格古要论》记载的“紫口铁足”,勒得他脖颈渗出《景德镇陶录》里才有的“蚯蚓走泥纹”血珠,“告诉私募联盟,三小时内我要看到所有暗池交易的镜像备份。”
杜瑶突然抓住他颤抖的手腕,将《测圆海镜》算筹塞进他渗血的掌心:“你的虹膜纹路已经消失了三分之二,证券交易系统在反噬...”她的话被量子钟摆第十声轰鸣打断,两人同时看见虚空中的青铜鉴碎片拼出半张人脸——正是张铭在港交所数据战时的狰狞表情。
臧枫反手扯断缠在算盘框上的珍珠丝线,三百零七颗东珠顿时化作《武备志》里的火鸦扑向铜鉴人脸。
在数据燃烧的焦糊味中,他听见杜瑶的碾茶杵发出《文心雕龙》声律论的平仄波动——那是他们初遇时约定的求救信号。
“你连私募暗池的《河防一览》都动用了?”杜瑶的白大褂第三颗纽扣突然崩飞,露出下方《西清古鉴》缺失页的刺青,“知不知道这样会触发整个华尔街的...”
“还记得三年前那个雨夜吗?”臧枫突然用带血的食指在她锁骨刺青上画出《山海经》礜石结晶的纹路,“当时你说高频交易的破绽就像《景德镇陶录》里的缩釉点——现在这些虚假节点,就是张铭特意烧制的缩釉陷阱!”
量子云深处突然下起《熬波图》里的卤水雨,每滴雨水都在虚拟屏上蚀刻出新的交易指纹。
臧枫的瞳孔收缩成《天工开物》金刚钻的尖锋,他突然抓起杜瑶的碾茶杵刺入自己的太阳穴——茶杵尖端顿时涌出《茶经》碾茶图谱的绿色数据流,与证券交易系统的金色铭文疯狂纠缠。
“你疯了!”杜瑶的珍珠项链残丝突然勒进臧枫的手腕,在《算法统宗》算珠的碰撞声里,两人同时看见芝加哥铜期货的K线阴影中浮起半枚青铜密钥——匙柄上的错金纹正是张铭公司地下十三层机密档案室的电子锁图案。
量子钟摆第十一声即将敲响时,臧枫突然将染血的永乐通宝碎片按在杜瑶锁骨刺青上。
在《格古要论》记载的“雨过天青”釉色中,他看见三年前那个改变命运的雨夜——张铭助理王先生撑着的黑伞上,恰好印着与青铜密钥相同的饕餮纹样。
“我要去会会这位‘青铜器修复大师’。”臧枫扯下冒烟的领带缠住流血的手掌,证券交易系统的金色铭文正在他脖颈处爬出《山海经》礜石毒的脉络。
杜瑶的碾茶杵突然裂成《文心雕龙》的平仄两截,半截杵尖上的茶粉凝成纳斯达克指数的暴跌曲线。
晨光刺破量子云层时,臧枫的虹膜里最后一道《测圆海镜》算筹突然指向黄浦江对岸。
在江雾与数据流交织的漩涡深处,某个穿着《天工开物》炼铜匠装束的模糊身影,正在往芝加哥交易所的地下管网倾倒《武备志》记载的火龙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