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突然陷入黑暗，江对岸的证券大厦传来爆炸声。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杜瑶已经走到电梯口，铂金戒指在安全通道标识下泛着血光。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混着消防警报传来，“爱情模型里有个变量叫信任阈值。”
臧枫追到江边观景台时，暴雨正把做空成功的激光投影冲成模糊色块。
杜瑶背靠着防汛墙，手里攥着他们研发的第一代交易芯片，那是用婚戒盒改装的存储器。
“收网阶段需要你配合……”
“就像配合你演了三个月的决裂戏码？”杜瑶突然扬起手，铂金戒指划出抛物线坠入江心，“赵强今天派人给我送了鳕鱼馅的苏式月饼——我海鲜过敏的档案，可是写在领证体检报告里的。”
防汛墙外的游轮拉响汽笛，探照灯扫过臧枫瞬间惨白的脸。
他想起两周前在苏城河码头，自己亲手把装着过敏原情报的U盘塞给线人。
江水在脚下翻涌成墨绿色的K线，涨潮声里传来系统提示音：“精神力恢复至15%，建议暂停情感模块运算。”
智能腕表突然爆发的警报救了臧枫的命。
他扑倒杜瑶的瞬间，子弹击碎了观景台的电子导览屏。
暗红色无人机群从防汛墙外升起，赵强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在雨幕中炸响：“小臧总不如猜猜，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的算法快？”
臧枫扯下领带缠住血流如注的左臂，视网膜投影里弹出李经理的紧急通讯窗口。
全息地图上，那个抖如筛糠的财务副总监正躲在老西门的面馆里，而三个红点已经包围了鲜得来排骨年糕的招牌。
“带他从后厨的冷链通道走！”臧枫对着空气嘶吼，扯断杜瑶铂金项链上的追踪器扔向江面，“记得换掉所有电子支付设备，赵强在交通卡系统里埋了木马！”
杜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医用绷带下渗出新鲜的血迹。
“你给线人的U盘...”她的声音在枪声中支离破碎，“为什么用我们婚礼请柬的加密方式？”
臧枫还没来得及回答，江面突然升起高压电网。
赵强的游轮撕开雨幕，甲板上的激光投影正在解析他们唇语。
他猛然推开杜瑶，从防汛墙缺口纵身跃下，坠落中对着智能腕表喊出最后指令：“启动B计划！清空所有情感缓存！”
黄浦江吞没他的刹那，三十公里外的量子计算机房蓝光大盛。
杜瑶跪在湿滑的堤岸上，看着掌心里融化的栀子花味香水胶囊——这是臧枫昏迷期间，她偷偷缝进他西装内衬的追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