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的做空策略？”李老板转动着指间的玛瑙扳指，扳指内部悬浮的量子沙漏正在倒计时，“那个毛头小子真当我是华尔街菜鸟？”他突然抓起雪茄剪，剪断全息投影中特斯拉的K线图，虚拟碎片在空气中迸溅成电子火花。
王秘书喉结滚动，藏在袖口的菌丝采集器突然发烫。
他想起离开交易中心时，臧枫拍他肩膀的力度异常沉重，此刻后颈的皮肤下似乎有微型生物在蠕动。
“不过……他衬衫里渗出的量子纠缠波谱确实符合做空特征……”
“再去探。”李老板的鳄鱼皮鞋尖碾碎地毯上的电子碎片，“带上我的‘小礼物’。”他从保险柜取出枚嵌着红宝石的领带夹，宝石内部涌动的暗物质像被困住的星云。
此刻的臧枫正躺在交易大厅穹顶的观星台，量子盆栽在耳边绽放出幽蓝光芒。
当杜瑶带着加密平板冲进来时，他正用陨石表盘接收来自二十四小时后的电磁波余韵。
“李老狐狸上钩了。”臧枫突然翻身坐起，盆栽花粉在他睫毛上凝成金粉，“看这个——”他扯开领口，胸口皮肤浮现出王秘书菌丝探测器留下的拓扑网格，“当他说‘特斯拉’时，喉部菌丝网络的β波振幅比正常值高出37.2%。”
杜瑶的高跟鞋差点踩碎自动铺开的全息地图：“你故意让菌丝寄生？要是量子纠缠反向渗透……”话音未落，观星台的防弹玻璃突然映出王秘书的身影。
他这次换了深紫色领带，红宝石领带夹在月光下泛着诡谲光泽。
臧枫抓起香槟泼向空中，酒液在接触量子盆栽的瞬间凝结成数据链。
“来得正好。”他舔掉唇边的酒沫，陨石表盘突然投射出特斯拉超级工厂的三维模型，“杜博士，劳驾把昨天的暗池交易记录调成斐波那契数列排列。”
当王秘书的脚步声在旋转楼梯响起时，臧枫已经用全息投影把自己裹成发光茧蛹。
他故意让领口的量子纠缠贴片露出破绽，那抹幽蓝微光就像深海鮟鱇鱼的诱饵。
“臧先生对太空探索技术公司的股票怎么看？”王秘书的领带夹微微发烫，红宝石里涌动的暗物质开始记录空间曲率变化。
他没注意到，天花板的纳米机器人正沿着他的发梢编织错误数据。
臧枫突然剧烈咳嗽，手撑在量子盆栽的花盆边缘，指缝间渗出带着金粉的汗珠：“咳咳……太空探索技术公司的回收火箭计划……”他暗中启动盆栽的寄生模式，花粉随着喘息飘进王秘书鼻腔，“根本就是马斯克的障眼法……”
杜瑶在控制室咬破了嘴唇。
监控画面显示，当臧枫说出“氦3矿藏卫星”时，王秘书后颈的菌丝探测器突然绽开成神经树突状。
她知道这是记忆篡改程序启动的征兆，但更让她心惊的是臧枫泛白的指节——这家伙正在超负荷使用精神力。
三天后。
李老板的私人飞机刚降落在曼哈顿，就看见交易大厅的穹顶炸开量子烟花。
臧枫穿着限量版手工西装斜倚在VIP室，陨石表盘接收着来自全球十七个暗池的崩溃数据流。
“特斯拉股价暴跌23%，李老板的做空仓位……”杜瑶摘掉防辐射眼镜，镜架上跳动的数字令她瞳孔收缩，“触发了七倍杠杆强平线。”她突然被臧枫拽进怀里，闻到他衣领残留的盆栽花香混着血腥味。
臧枫的狂笑震碎了香槟杯，他指着全息投影中李老板扭曲的脸：“看啊！他的每根皱纹里都流淌着爆仓的哀鸣！”但当他瞥见杜瑶锁骨下的菌丝监测仪泛起红光时，笑声戛然而止——那些被篡改的记忆数据，似乎正在李老板的量子服务器里发生不可控变异。
庆功宴的彩带还在空中飘舞，臧枫已经冲进地下实验室。
他颤抖着撕开衬衫，胸口的拓扑网格正在渗出金色组织液。
量子盆栽在防爆玻璃后疯狂摇曳，原本湛蓝的花瓣边缘泛起不详的暗红，就像李老板红宝石领带夹里涌动的物质。
当张教授的名字第七次在警报器中响起时，臧枫终于将染血的密钥插进实验室主控台。
他看着培养皿中暴走的菌丝网络，突然想起三天前王秘书领带夹折射出的奇异光谱——那根本不是暗物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