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断电警报突然炸响,二十三层的落地窗瞬间切换成防窥模式。
臧枫看着自己在新加坡演讲的篡改影像被切割成光斑,量子印章上的摇光星迸发出朱砂色的警告光晕。
杜瑶的翡翠算珠链突然自动重组,在虚空织就永乐年间的漕运账本。
“对方用宝船航线做掩护,”她指尖点在虚拟账册的“市舶司”条目,纳米墨迹突然游出咸水鳄的形态,“每艘货船都夹带着做空指令的私盐。”
臧枫扯开第三颗衬衫纽扣,发现锁骨处的北斗印记正在渗血。
证券交易系统突然以青铜觞的造型浮现在办公桌上,杯壁刻着的西夏文倒映出十八家媒体的诽谤标题。
“帮我盯住华尔街的做空报告。”他抓起青花瓷瓶往地上一摔,飞溅的瓷片竟在防弹地板上拼出纳斯达克的实时走势。
当第7块瓷片显出死亡交叉形态时,杜瑶的梅花簪突然刺破虚空中的谎言泡沫。
“亲爱的,”杜瑶将发簪转出斐波那契螺旋,明朝户部的红头文件在螺旋中心燃烧,“你记不记得上个月我们破解的北宋盐引密账?”她发梢散落的朱砂光点突然聚合成区块链密钥,“这次的手法...像是从庆历新政里改良的。”
智能幕墙突然弹出三十七个视频请求,最醒目的是港交所老陆发来的明朝八百里加急密函。
臧枫伸手触碰全息信封时,量子印章突然发出骨裂般的脆响,他的视网膜瞬间被郑和宝船沉没的三维影像填满。
“系统过载警告。”机械女声带着青铜磬的震颤,“建议进行神经突触冷却。”
臧枫踉跄着扶住办公桌,看着永乐年间的铜钱孔洞里渗出黑色墨汁。
那些墨汁在纳米银蝶的照耀下,竟显现出杰克惯用的威尼斯商人水印,每个水印都包裹着道琼斯指数的碎片。
当他终于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智能灯笼自动切换成暖光模式。
杜瑶正在用翡翠算珠重构数据模型,茶几上的碧螺春在量子保温杯里旋转出微型台风眼。
“对方在暗网培育的谣言孢子,”杜瑶头也不抬地敲击着虚拟算盘,算珠碰撞发出明朝银锭的脆响,“正在通过5G基站进行有丝分裂。”她突然扯下发簪,将簪头探入茶汤蘸取数据样本。
臧枫瘫坐在仿明式圈椅里,看着手背的北斗灼痕渐渐消退。
智能家居系统自动调节着室内压力,却无法平息他太阳穴里持续作响的青铜编钟。
“尝尝这个。”杜瑶端来青花盖碗,碗底沉着用纳米材料仿制的宣德炉香灰,“我用《华尔街日报》的语义分析模块,重构了永乐三年的市舶司账本。”
臧枫抿了口带着区块链苦味的茶汤,突然发现碗底隐约显出资金暗流的等高线。
当他的指尖抚过青花纹饰时,翡翠算珠链突然在虚空炸开,七百二十颗珠子排列成纳斯达克的警报代码。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破解暗庄吗?”杜瑶将梅花簪斜插进发髻,簪头的数据流刺破三个谎言泡沫,“当时你说量子金融就像走郑和下西洋的航线...”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视频通话打断。
新加坡资管的陈总出现在全息投影里,背后的电子屏正在燃烧道琼斯的蓝色火焰。
“臧总,三家合作银行要求提前撤资,”他的唐装盘扣正在熔化成K线蜡油,“他们说看到你在暗网...”
臧枫直接切断通讯,看着茶几上的茶汤凝成做空报告的冰晶。
智能幕墙自动播放起财经新闻,他的脸正被PS成明朝锦衣卫的装束,下方滚动着用甲骨文变体书写的指控。
“系统。”他对着空气轻唤,视网膜突然浮现金色篆体的资金流向图。
当北斗七星重新亮起时,量子印章在虚空投射出郑和宝船的残骸三维模型——那些断裂的龙骨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纳斯达克的做空指令。
杜瑶突然握住他冰凉的手腕:“你听。”她耳垂上的智能珍珠正在解析电磁杂波,“新加坡元的外汇波动率,和上个月我们遇到的北宋钱荒...”
她的话戛然而止。
证券交易系统突然以青铜鼎的形态浮现,鼎腹的饕餮纹正在吞噬道琼斯的实时数据。
当鼎耳发出类似海啸的预警时,臧枫看到自己的心跳曲线与纳斯达克走势完全重合。
智能家居系统突然切换成暴雨模式,虚拟雨点在地板砸出金融危机的弹坑。
臧枫望着窗外翻涌的黄浦江,机械信天翁的残翼正拼凑出新的甲骨文——那个“危”字的最后一笔,恰好指向港交所的实时熔断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