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冰灵根天生对能量的流动极为敏感,六倍的灵气浓度并未让他贪婪地吸收,而是如同面对一道复杂的方程式,他必须拆解、分析、再重组。
他的灵气运转逻辑严谨,每一缕纳入体内的寒气都经过精准分流——60%用于丹田储备,25%用于强化经脉韧性,15%被压缩成备用缓冲层,以防后续突破时出现灵力震荡。
他的体温持续下降,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冻结成细小的冰粒,悬浮不落。
突破的关口近在眼前,但他并未急躁,而是像校对数据一般反复核查灵气循环的稳定性——一丝滞涩都可能让突破功亏一篑。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因低温而泛着冷白色,像是被风雪洗刷过的岩壁。
肌肉线条在静默中绷紧,但不是因紧张,而是精确控制下的本能反应。
灵气在他的意志下形成螺旋,像是一台精密的离心机,将杂质与浊气尽数剥离。
——咔。
一声极轻的脆响,像是冰层断裂,又像是什么锁扣被解开。
他的眼睛骤然睁开。
眼瞳深处泛着冰蓝色的冷光,像是极地冰川折射的寒芒。
镜片上凝着一层薄霜,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视线——或者说,他早已习惯在绝对理性的世界里,连视觉都是可以被计算的数据。
寒气骤然收束,回流入体。
炼气二层,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