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急促地扫过!在门板下方靠近地面的位置!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嵌入式的金属凹槽!
是推拉的?!还是……
顾不上多想!我扑到门前,左手用尽全力按住门板一侧!右手拿着手机,光柱死死照着那个金属凹槽!
推!纹丝不动!
拉!毫无反应!
巨大的绝望再次涌上!锁住了?!还是……
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凹槽!凹槽的形状……似乎……有点眼熟?!
像……像一个扭曲的符号?!几条缠绕的线条,指向中心一个点?!
“鱿鱼”的标记?!
轰——!!!
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瞬间一片空白!
这暗门……需要“鱿鱼”标记来开启?!就像后厨墙上那块牌子一样?!
我上哪儿找那鬼东西去?!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玩弄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铁链,死死缠住了四肢!我背靠着冰冷粗糙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机的光柱因为手臂的颤抖而在黑暗中疯狂晃动!
身后,那道冰冷的视线,依旧如同实质般钉在我的后背上。
逃不掉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心脏。
就在这时——
“呜……”
一声极其微弱、极其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突然从那蒙着厚布的方形物体后面传了出来!
声音很轻,带着无法形容的痛苦和虚弱,却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我的神经上!
笼子里……有人?!
是江屿?!
巨大的震惊让我猛地扭头!手机的光柱不受控制地扫向那个角落!
就在光柱扫过厚布边缘缝隙的刹那——
一只惨白的手,猛地从厚布下方的缝隙里伸了出来!
五指张开,死死地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泥垢,指尖……沾着暗红色的、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
那手……瘦得皮包骨头!皮肤呈现出一种长期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紫色的陈旧淤痕!手腕处……被一个冰冷的、厚重的金属环死死箍住!金属环连接着一条粗大的铁链,一直延伸到厚布覆盖的黑暗深处!
而就在那只惨白的手腕内侧!
靠近金属环箍住的位置!
一个清晰的、深色的、扭曲诡异的烙印图案!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烫在了那毫无血色的皮肤上!
正是照片上江屿手腕上的那个!
一模一样!
“江……江屿?!”一声破碎的、带着巨大震惊和恐惧的嘶吼,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挤了出来!声音在死寂的地窖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那只惨白的手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猛地剧烈地颤抖起来!五指更加用力地抠着地面,指甲划过水泥,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嗬嗬”声!
“晚……晚……”一个极其微弱、沙哑到几乎听不见、却如同烧红的烙铁般烫穿灵魂的气音,艰难地从厚布后面挤了出来!
轰——!!!
巨大的眩晕感如同海啸般袭来!天旋地转!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手机差点脱手掉落!
真的是他!
江屿!他真的还活着!
像条狗一样被铁链锁着!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笼子里!
“江屿!”巨大的悲痛和焚天的怒火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恐惧!我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朝着那个角落猛扑过去!什么撑黑伞的鬼影!什么逃命!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我要救他!把他从这个地狱里拖出去!
就在我扑到笼子边,手指即将抓住那块厚重绒布的瞬间——
身后,那道一直如同鬼魅般静立的黑色身影,动了。
脚步声,极其轻微,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在冰冷死寂的地窖里响起。
哒。
哒。
哒。
如同死亡的鼓点,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