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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悬疑 > 玄学大佬他养男鬼 > 第16章 蜡像馆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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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哥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我很厉害。”棠溪尘听着他的声音,想着某人哭的样子。

真难得,在乱葬岗待那么久,被啃食得浑身是伤的家伙都没有一丝恨意,可他居然现在在偷偷的哭。

他的阿厌在哭啊,因为自责吧?明明替死的人是他,他却先自责自己连累爱人了,傻得很。

他声音里带着心疼:“父亲母亲离开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他们了,所以非常的伤心绝望,等师父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招魂了,他们想见我的时候可以随时来见我。”

师父离开,那老头自己死的,非要逃离他,然后死的。

他指尖蹭了蹭小黑雾,仿佛在给傻乎乎的爱人擦拭眼泪,“师父收我为徒的时候,我第一个学的就是招魂,我想再一次见见父亲母亲。”

陆厌是可以看得到他的,他静静的听着,看着青年嘴角含笑说着自己之前的事,忍不住想象到当年十几岁的少年央求师父教他,只为了见父母一面,一定非常可爱可怜。

“后来学会了,真的成功的招魂了,听他们说他们在那边过得很好,因为我父母都是将军,虽然杀孽重,可是他们有功德。所以他们就在那边替地府办事,仍旧生活在一起。我很开心,于我而言,他们没有离开,而师父就更加不用说了,他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他如果想的话,他如今还可以到梦里来揍我。”

他亲了亲有些颤抖的小黑团,“所以阿厌,我很厉害,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相爱相守,只要你没有魂飞魄散,我就不在乎,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将军大人其实掌控欲很强的,他希望陆厌完完全全属于他,连同思想也得属于他。

他不想某人会偷偷自责然后疏远他,他要这个小乖狗狗眼里心里脑子里都只有他。

陆厌沙哑的声音没有迟疑,“明白的哥哥,我只是想抱抱你了。”

什么沉默什么胡思乱想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太想他了,想念他的体温,想念他的指尖,想念他的心跳。

他扯开话题,问:“哥哥,那些小崽子不是杀了人吗?,为什么你还特意替他们净化……”

按规则,不应该是杀了人就得下地狱或者什么吗?

“小宝宝懂什么,他们做的孽,当然是还给那些把他们生生剖出来练成这样的人啊。”

……

与此同时,远在泰国的一对夫妻,他们抱着他们新的孩子,正在哼着歌儿哄小婴儿。

正在这时,房子突然燃烧起来,一家三口无人生还,在火光中隐隐约约还看到了整整齐齐的五个小小的壁龛,那里曾经待着几个小小的身影。

国内一个男明星正在拍戏的时候威亚瞬间断落,男人的脑袋垂直的生生的摔下来插在下面的石头上,四分五裂,他身上隐隐约约的小小身影渐渐消失了。

一个富豪在出门的瞬间,被楼上的钢筋生生的贯穿了身体。

……

陆厌听到他解释这些小崽子鬼是什么,就瞬间明白刚才他们进来时闻到的那直冲灵魂的恶臭是什么了。

那是它们的‘供养者’在他们身上留下的欲望的气息。

那些人把它们造出来,供养着,让它们替自己实现愿望,等愿望实现了,不再需要它们了,又害怕报复,就把它们镇压在这里,用活人安抚它们不要作乱。

棠溪尘调息够了也站了起来,

而那边的白寻越算越慌乱,罗盘转动的速度乱七八糟的,“不是啊……就在这里了……”

他都想刨地了,那家伙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了,棠溪尘调息够了也站了起来,伸手,“我看看。”

他接过滴着于洋血液的罗盘,指尖掐诀闪过一丝金光,然后看着那胡乱转动的罗盘,缓缓抬头……

指尖掐诀,浓郁的雾气散去。

白寻也跟着他的动作抬头,手电筒往上扫的瞬间,他后脖子汗毛“唰”地全竖起来了。

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缠着可怕的黑丝,像蜘蛛刚吐的新网。

于洋整个人倒吊在正中央,脖子折成诡异的角度。

那些黑丝从他鼻孔、耳洞、嘴角里钻出来,在水泥板上织出个巨大的八卦图。

每根丝线都在蠕动,泛着油亮亮的光。

明明都解决了,为什么还有这鬼东西!

“于洋!”白寻嗓子眼儿发紧,手电筒哐当砸地上,从背后瞬间掏出他的铜钱剑。

“啊……他爹的……你们终于看到我了……”于洋喉咙里咕噜着黑水,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外吐,奋力挣扎了一下,那些蛛丝突然绷直了,又开始撕扯着他,“啊……”

整片天花板‘咔啦咔啦’的裂开蛛网纹,符纸碎片混着铜钱哗啦啦往下掉。

两人这才看清那些黑丝底下压着张褪色的黄符,朱砂画的敕令都被染成了墨色。

棠溪尘指尖碰了碰耳坠,三清铃出现在他手中,“阳明照九幽,雷火破邪踪!”

密密麻麻的黑色符纸掉下来,阵法松动,但是那些鬼东西却把于洋缠得更紧了。

白寻也有些着急,指尖夹着五帝钱甩上去护着于洋,拿出自己的铜钱剑,蹬着墙往上窜,剑指阵法中心,“天师大人,指挥我。”

他知道棠溪尘有些累了,刚才什么都全靠他解决。

现在这样还都靠他,那自己也太废物了。

棠溪尘也点了点头,退后两步靠在墙边,闭了闭眼,还是抬头看着上面。

“用离卦。”

白寻听指挥,而于洋被缠得越来越紧,连嘴巴都被黑丝缝着,白寻这才看清那些丝线根本不是黑色,而是凝固的血浆裹着头发丝。

刚才是血管,现在是头发丝,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邪修!

“破,坎位。”棠溪尘话音未落,白寻就夹杂一枚铜钱掷向那个方向,铜钱没入的瞬间,那恶心的蜘蛛丝发出浓烈的恶臭,随后融化滴落在地板上瞬间冒着黑色的烟,侵蚀着地板。

整栋楼开始摇晃时,墙壁碎裂,天花板开始砸下来,棠溪尘指尖掐诀,紫色的符纸燃烧在空中,他朝那边喊道:“白寻,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