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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悬疑 > 玄学大佬他养男鬼 > 第99章 待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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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监。

竹念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光溜溜的脑袋在暖黄色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裹着毛茸茸的大毛毯,活像一只巨型蚕的宝宝,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平板电脑。

“哇!墩墩快看!”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差点把趴在他肚子上的小木偶弹飞,语气兴奋:“今年南方冷的速度好慢,游客都还穿短袖,我们去玩吧!”

墩墩手忙脚乱地抓住毛毯的流苏,木头关节发出咔咔声响。

它爬到竹念肩膀上,圆溜溜的玻璃眼珠里映出屏幕中湛蓝的大海:“哇——”

小家伙拖长了奶音,木头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玻璃珠,非常可爱。

白寻正在茶几旁泡茶,闻言抬头看了眼窗外。

寒风卷着零星的雪花拍打窗棂,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早已掉光了叶子,枝丫上积了层薄雪。

“现在这个季节,小木头不适合出行。”他笑着往紫砂壶里注入热水,茶香顿时在暖融融的室内弥漫开来。

他们这边虽然偏南方,但是已经下雪了。

“不要嘛!”墩墩从竹念肩膀滑下来,啪嗒啪嗒跑到白寻脚边,拽着他的风衣下摆摇晃,“宝宝要看大海,蓝蓝的大海!电视里那样的!白师兄带宝宝去嘛~”

它刻意把声音捏得更加奶声奶气,木头脸颊居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这是竹念教它的小法术,让它表达情绪激动的时候显色出来,告诉它这样撒娇效果会更好,当然,这一招只对白朔和白寻有用。

这不,白妈妈低头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小木偶这样撒娇,就真的有些心软了。

往日忙,也没有时间陪它,而且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吓到它了,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严重,据它后来哭着说,他们几个人当时的命灯都全灭了几分钟……

这个小木偶从来到正阳监起,就一直守着监里的命灯,可现在被吓到后,说什么都不肯回那个命灯的房间,非要撒娇耍赖粘着白寻一起睡。

小家伙不知道,小木偶人是不应该有那么多情绪的。

“可是现在出门的话,你的关节会冻住的。”白寻弯腰点点它的鼻子,然后把它身上的小衣服给它裹紧,语气无奈:“上次是谁在冰箱里和竹念玩捉迷藏,结果手指头被冻得卡住哭了一下午?”

小家伙不怕冷,但是它的身体怕……

闻言,墩墩立刻把木头小手背到身后,眼睛滴溜溜地转,语气十分的心虚:“那、那宝宝穿厚厚!穿白师兄前天给宝宝织的小毛衣!等到了那边,就不会冻宝宝了!”

说着就要往楼上蹦跶,结果被自己的木头脚绊了一跤,咕噜噜滚到刚进门的于洋脚边。

于洋跳着避开,抬手微微挡了一下没让他继续滚,“宝!你撒娇去找你的白妈妈!下跪找我是没有用的。”

竹念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看它,桃花眼含笑:“哈哈,墩墩牌保龄球!满分!”

“坏和尚!你才是保龄球呢!"墩墩气鼓鼓地爬起来,突然灵机一动,学着竹念平时的样子对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要化缘~化一个蓝蓝的大海~”

“咳咳!”刚坐下来喝白寻泡的茶的于洋被呛到了。

白寻把纸巾递给他,无奈扶额:“墩墩,都说了别跟竹念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竹念却突然正经起来,裹着毛毯盘腿坐好:“道兄此言差矣。”

他不知从哪摸出个木鱼‘咚’地一敲,“大海也,非常水也,乃众生心头一点清明——嗷!”

白寻的茶巾精准糊在他光头上。

“说人话。”

竹念委屈巴巴地扯下茶巾:“我是说我们可以去旅游啊!反正白师父也不让我们接案子,我们一路开车去南方玩吧,刚好要过年了,到时候就在那边玩,路上说不定……”

他突然住了口,偷瞄了一眼阵法中央的棠溪尘。

闻言于洋正在倒茶的手顿了顿,白寻低头整理古籍的动作也明显僵了一瞬。小墩墩左看看右看看,木头小嘴抿成一条线,乖乖缩进竹念怀里。

……说不定那时候陆厌就回来了。

这话谁都不敢说出口。

这二十天以来,棠溪尘几乎都是靠着安神符才能睡着的,那些符咒消耗得极快,有时候天还没亮就要更换新的,可即便如此,清晨总能看见那人眼下淡淡的青影。

"去嘛去嘛!"竹念突然提高音量,夸张地挥舞着茶巾打破沉默,“我们换个环境玩一下,我还没去旅游过呢,墩墩也没有去过,对不对。”

小墩墩也点点头,从他怀里跳下来,木头脚丫在地板上敲出一连串极快的‘哒哒’声:“去嘛去嘛!宝宝要看大海!要抓大鱼!要……”

它突然刹车,因为看见阵法中央的棠溪尘睁开了眼睛。

金色炁流缓缓收敛,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

小木偶的速度减下来了,但是还是蹑手蹑脚蹭到棠溪尘的脚边,小木手小心翼翼的揪住了他的裤脚,抬起小脑袋看他:“漂亮哥哥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宝宝给漂亮哥哥捡最漂亮的贝壳吧?”

竹念也光脚跳下沙发,毛毯拖在地上像条尾巴:“尘尘我们出门吧,呼吸新鲜空气对修炼有帮助!”

棠溪尘轻轻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耳的耳坠。

“你们去吧。”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竹念无奈直言道:“天师大人啊,请问您是要竞选望夫石代言人吗?陆厌回来看到你这副模样,怕是要心疼得再哭一次又一次。”

白寻也皱眉说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灵脉又撕裂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强行运转周天只会加重伤势。”

他们都知道,这根本不像普通的分离焦虑。

棠溪尘的状态太反常了,像是经历过某种失去,恐惧已经刻进骨髓。

每当夜深人静时,那双琥珀色眼睛里流露出的绝望几乎要化为实质,他们不明白,却也不能真的看着他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