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气流瞬间裹住他的脚踝,像有实质的黏液顺着裤管往上爬。
四张铁架床歪歪斜斜地杵在房间里,被褥凌乱地堆成一团,整个房间乱糟糟的。
中间的小木桌上,凝固的蜡油像丑陋的疮疤粘在桌面上,看起来莫名的恶心又诡异。
陈河蹲下身,指尖刚碰到桌面就猛地缩回,太冷了,那触感像碰到了冰块,寒意直刺入骨髓。
他取出桃木剑,剑尖挑起一张写满问题的纸张:
“你是谁?”
“你是怎么死的?”
“我们能考上好大学吗?”
“举头三尺有神明是真的吗?”
“我们做的事……”
最后一行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被人强行拖着手写下的:“血债血偿!”
王老师扒着门框,半个身子还留在走廊:“宿管说听到这里有说话声到凌晨……”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惊恐地瞪着墙角。
陈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墙角的水渍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表面微微隆起,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下面蠕动。
他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
画面一转,温暖的病房内。
白寻正拿着手机和众人说着:“父亲刚发来消息,查异司那边暂时还没查到四指老头的线索……”
“啊!!”小墩墩突然从竹念怀里弹起来,小脸煞白,“陈河师兄的命灯!要灭了!要灭了!”
整个病房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