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次日去警察局上班的时候,金燕西一走进办公室,就感受到了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想笑又不敢笑的诡异气氛。下属们都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好奇和憋不住的笑意的异样眼光看着他,尤其是他那张“熊猫脸”,简直是全场的焦点。
因为他是局长,没人敢当面嘲笑,但那些拼命低下头、假装咳嗽、肩膀微微颤抖的样子,比直接嘲笑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这种公开的羞辱,反而激起了金燕西一种病态的征服欲。他觉得,只有在白秀珠和小怜的床上,在被她们“暴揍”和“接纳”的混乱中,他才能找回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所以,每天晚上,即使明知会被揍得鼻青脸肿,他依然乐此不疲地回到她们的房间,在一片打骂和缠绵中寻求着扭曲的慰藉。
就这样,在这样一种荒诞的循环中,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
结果,毫无悬念,白秀珠和小怜的月事迟迟未来。当她们从医生口中得到那个确认的消息时,两个人都呆住了。她们看着自己再次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涌起的不是喜悦,而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她们恨不得立刻冲到金燕西面前,活活掐死这个让她们一次次沦为生育机器的男人。
这天,是金铨的五十大寿,金公馆张灯结彩,宾客盈门。金燕西便带着他的“后宫团”——白秀珠、小怜、尚在月子中的冷清秋,以及他那九个吵吵闹闹的孩子,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金公馆,为这场虚伪的繁荣增添了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
“奶奶!”金燕西的九个孩子,像一群出笼的小麻雀,一进门就快步跑到了金太太身前,争先恐后地喊着。
“哎哟,我的乖孙们!”金太太看着眼前这一大群活泼可爱的孙子孙女,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她抱完这个抱那个,完全沉浸在儿孙满堂的喜悦之中。
“妈还真是喜欢燕西的孩子呀,”抱着女儿金令仪的王玉芬,看着那热闹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酸意,“我都没见她这么喜欢我们家令仪。”
“你还吃上侄子侄女的醋了?”她的丈夫金鹏振不以为然地笑道,“老七的孩子几乎都是男孩,母亲喜欢男孩,不很正常吗?”
“我也想生男孩呀,”王玉芬立刻把矛头转向丈夫,“可你呢?总以各种理由不让我生,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那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嘛,”金鹏振立刻摆出一副体贴的模样,“生孩子太痛苦了,我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王玉芬一针见血地戳穿他,“你就是不想多养孩子,怕花钱罢了!”
“妈妈是不喜欢仪仪吗?”怀里的金令仪仰起小脸,大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没有,没有,我的宝贝心肝,”王玉芬的语气瞬间软化,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妈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仪仪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
听到妈妈的保证,金令仪的脸上才重新绽放出笑容。
就在这时,白秀珠眼尖地看到了人群中的哥哥白雄起,她对金燕西说了一句:“我哥来了,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好,你去吧。”金燕西大方地挥了挥手。
白秀珠点了点头,便优雅地穿过人群,向着白雄起的方向走去。她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独立而强大,仿佛暂时脱离了“金家七少奶奶”这个身份。
金燕西则带着冷清秋和小怜,向着寿星公金铨的方向走去。
“爸,孩儿带儿媳给您祝寿了。”金燕西满面春风地说道。冷清秋和小怜也跟着微微欠身,乖巧地喊了一声“爸”。
金铨威严地点了点头,目光在三人脸上一扫,然后问道:“秀珠呢?”
“她去见雄起大哥了。”金燕西答道。
金铨再次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的目光随即越过两人,精准地落在了冷清秋怀里那对龙凤胎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些许难得的温和。“清秋啊,”他开口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可以让爸爸抱抱他们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们。”
“我的乖孙,长得真是俊俏。”金铨抱着两个软软糯糯的婴孩,威严的脸上难得地绽开些许笑容,他低头端详着,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呀?”
“男孩叫秉钧,女孩叫曼吟。”冷清秋垂着眼帘,轻声回答,姿态谦卑而得体。
“嗯,秉钧,曼吟……很不错的名字。”金铨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抬起眼,目光如炬地看着冷清秋,语气却变得语重心长起来,“辛苦你了,清秋。燕西这小子要是敢对你不好,尽管告诉爸爸,爸爸会帮你‘修理’他。”
“修理”两个字,他说得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多谢父亲关心。”冷清秋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接下了这份“好意”。她没有说“不会的”,也没有说“谢谢爸”,而是用最疏离也最安全的“父亲”和“关心”,巧妙地划清了界限。
金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孙媳,比他想象的要沉静得多。他很想再多抱一会儿这两个代表着金家未来的孩子,感受那份血脉相连的温情。但他更清楚,今天是他的寿辰,他是这个国家的总理,是金家的定海神针,他不能在一个新来的儿媳面前流露出过多的私人情感,那有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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