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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都市 > 铩羽人传记之初闻道 > 第176章 码头追凶(移民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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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码头追凶(移民之危)

赵羽飞的瞳孔骤然收缩:“你是净道者同途的人……”

“首领爱才。”狙击手点头,语气带着一丝诱惑,“你的天赋,不该埋没在无谓的‘正义’里,加入我们,将多余的蛀虫全部清理掉,还世界一片清明。”

“或许,我还有一条路。”赵羽飞突然冷笑,左手悄然摸向腰间的柳叶刀,“把你交给天竺警方,顺藤摸瓜找出苍蓝引星和你们的老巢!”

“你没机会——”

话音未落,狙击手已拔出腰间的手枪。他快,赵羽飞更快——腰间的柳叶刀化作一道寒芒,精准射穿狙击手持枪的小臂!“噗嗤”一声,鲜血喷溅在集装箱壁上,狙击手捏着受伤的手臂连连后退,头套下的眼睛露出惊恐:“你……不愧是首领选中的人,净道者同途万岁,苍蓝引星万岁……”

狙击手的嘴角突然溢出深色的血沫,顺着下巴蜿蜒滴落。他的面容在剧痛与痉挛中扭曲变形,眼球因窒息般的痛苦向外凸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异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灼烧他的内脏。

赵羽飞心头一紧,三两步箭步冲上前,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捏住对方的下颚,——可终究还是迟了,狙击手的身体骤然绷紧,随即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毒液早已顺着舌根蔓延至心脏,赵羽飞松开手时,那具躯体扭曲着倒了下去,他的嘴角却扬起一丝冷笑,余光看向那个带有危险品标志的集装箱,他嘴角未干的血沫似在无声诉说着这个组织的决绝。

赵羽飞几步猛窜到集装箱前,被鳞甲包裹的左臂爆发出一股蛮力,只一扯,上面的锁链便“哐当”落地。箱内,定时炸弹的屏幕上,鲜红的数字正一跳一跳地倒数,刺得人眼生疼——“19,18,17,16……”

赵羽飞不敢有片刻迟疑,双腿发力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码头外狂奔。身后,整个码头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瞬间化为一片熊熊火海,炽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石泥沙扑面而来。在爆炸的强劲余波里,他猛地一个翻滚,死死卧倒在一处断裂的混凝土掩体后,后背被气浪掀得阵阵发麻。右手紧握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牙关紧咬低吼道:“净道者同途,苍蓝引星……”

他突然想起什么,颤抖着左手抓起别在腰间的对讲机,按下通话键嘶哑地喊了起来:“林悦!林悦!听到请回答!你们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

林悦的声音遥遥传来:“下面的暴徒已经冲上来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撤退,你追上狙击手了吗!”

:“追上了,但他已经死了……”

林悦眉头紧锁,对着对讲机急声道:“我们这边已经被围死了,必须立刻撤退!你自己千万当心,等我们找到安全据点,马上通知你汇合!”

话音未落,他已按下通话键,身影匆匆消失在房间门口。

走廊那头,张鑫、沐夏、唐隐之等人仍被死死堵在通道里。唐隐之额角渗着汗,对着周围慌乱的人群厉声呐喊:“别忘了,我们可都是轩圣国的移民!楼下的暴徒已经杀了保安,转眼就会冲上来!这些人不过是被民粹冲昏头脑的疯子,一群想借乱发国难财的屠夫!你们真以为把他们交出去,就能保住自己?”

“唐老板说得对!”一人声嘶力竭地附和,“这帮人根本不会留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人带着哭腔发问。

“拿起手里的家伙,守住这道口子!”另一人嘶吼着起身,“现在只能盼天竺警方能赶过来!我们虽是移民,也是天竺的合法公民,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咬着牙掏出武器,纷纷靠向通道拐角死守。

唐隐之转头看向张龙几人,低喝一声:“你们跟我走!”说罢率先冲向一部电梯,按下了地下车库的按钮。

“这是要去哪儿?!”沐夏一边跟上,一边急声问道。

唐隐之在前头快步引路,声音压得极低:“车库后有密道能直通地面,这几日我托人办了张封锁区通行证,你们拿着赶紧走。记住,从西北侧扎巴街突围!”

王清婉眉头拧成疙瘩,急声追问:“那张鑫和王猛呢?”

唐隐之喉结滚了滚,一声长叹里裹着无奈:“他们伤得太重,此刻转移就是把命往刀尖上送。我会守着他们,等能挪动了,总有办法送出去。你们留在这里,反而是添乱。”

张龙几人沉默了。唐隐之的话像块冰,砸在心上又沉又冷,却字字是实情。

“杰布的尸体……在哪儿?”沐夏的声音带着颤,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地下冰室。”

“我要带他走。”她抬眼时,眼眶有些湿润。

众人相视一眼,默默点头。

在唐隐之的掩护下,张龙一行六人抬着岭杰布的遗体,匆匆登上了一辆商务车。临行前,张龙回身给了唐隐之一个用力的拥抱,声音发哑:“隐之兄,这些日子的恩情……我们记着。可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唐隐之叹息:“移民这回事,说到底就是一场看不见底牌的赌局。

如今的我们,在曾经的轩圣国故土上,早已成了需要客客气气的“外国友人”;踏上天竺的土地,黄皮肤黑眼睛又明明白白提醒着所有人——我们终究是外人。

两边的土地都踩不实在,像悬在半空的浮萍。白天对着谁都得赔着小心,夜里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陌生的语言,才惊觉自己成了哪都容不下的边缘人。想扎根,土壤是生的;想回头,来路早模糊。输赢未定,先尝尽了两头不靠的滋味。”

他朝众人挥了挥手,指尖微微发颤:“我已经没退路了。能送你们出去,我……很值。”

商务车引擎轰鸣着冲破黑暗,车尾灯很快缩成远处的光点。地下车库里,只剩下唐隐之略显孤单的身影,像一株被遗忘在岁月角落的野草,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曳,不知要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