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战战兢兢的待在原地不动,看着远处传来兵器碰撞声音的地方。嘴里的唾液不停的周转,恨不得把那口唾沫吐出来显一显威能,可自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像块石头一般。要是大敌当前时,自己还能这般不动声色就好了,可自己偏偏是要在上的时候定住了。
内心有些失望的宋观辰轻轻的叹了口气,架在胸前的手臂也随之放下,他走近虎妖又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感受着他僵硬的身子突然一紧,内心也是清楚自己给他吓到了。
“害,既然你没有勇气,那还是我来吧。”宋观辰一脸镇定地说着,似乎已经坦然,每一步踏出都如泰山永立般沉稳。气息周转,诧然间,黑白双气如同双飞燕一般在周身盘绕着,最终一左一右双臂纷纷盘绕。再踏出去一步,像是领驭千军万马一般凌厉,衣摆如翼般展开。
又一步踏出后,两脚定住,随即慢慢回头,银色头发在光芒下笼罩了一种神奇光晕,发丝之下,一双曜日般光芒的眼眸在熠熠生辉,直勾勾地盯着虎妖的眼。漠然开口:“要一起吗?”
虎妖也不敢摇头,脑海中浮现着面前如同杀神般的青年才俊手持长剑的样子,背后的毛都不由得竖了起来。去还是不去,也就在这一刻有了答案,它还是个小老虎的时候,这个小世界中会时不时的来些人类,也都像宋观辰这么大,除了这些人,他和他的母亲还要面对的是不同区域里的“王”。它们只能躲在这片森林里,在这里称王称霸,但是势单力薄的总会惹得旁边的势力的窥忌,那些摩擦总是少不了。可除了他母亲还有谁能义无反顾地挡在他的面前,总是听他妈妈说:孩子别怕,妈妈在呢。
可要是他妈妈离开了,还有谁在呢?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但是他的父亲却在他小的时候,被调离了小世界,但在小世界外面发生了什么就不容而知了,也就是从那之后,父亲的身影就没有过。有时候他就在想啊,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还要一直躲在阴影下活一辈子吗?自己也是领悟大道的虎啊,一个人拿到绝世神兵却只拿着它来砍树,有的人却用来惩恶扬善,但绝世神兵的用途是真的要惩恶扬善吗?砍树真的不行吗?
那自己真的要挺立起来吗?去当那参天的大树?
虎妖向前踏出一步,那回忆中的一切都在闪烁着意义的光辉,所有所经历都在现在成为他踏出去这一步的理由。
“一起!杀他个片甲不留!”虎妖的嘴角露出了狡诈的弧度,但宋观辰却解释道:“不用杀,吓吓他们就行了。”话音落,手拍腰间葫芦,手里浮现一张黑布斗篷,这是他师兄留给他的,说是能隐匿气息,这次恐吓不能显露真实身份,若使用真实身份去吓唬他们倒是另一种结果了。
戴着如同夜幕般的黑色袍子,骑在了虎妖的背上,双腿一夹,虎妖的身形如同融入风中一般轻盈跃起,再一次展露身形时却是无言立于几人之间。
原本刀剑相向着几人,此时正默契地瞧着中间这位披着黑袍的不速之客,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的森然气息是着实让人窒息的,至于为什么,是因为这件黑袍原本的主人是那位立于王朝第二的被人们当做鬼故事来讲的疯子,那位凭一剑在一座城前吓退百万雄军的剑仙,却死在了成仙后的他那一剑之下。也就在那时灰飞烟灭的剑仙也留下了这件黑色袍子。
锵——
一柄长剑出鞘,直面宋观辰,黑袍下的宋观辰双腿一夹,虎妖瞬间明白,一声夹杂着风刃的虎啸将此人震出几步远。剩余几人面色枯黄起来,那双金黄色的眼神在袍帽下变得戏谑起来,他扭头看向一个熟悉面孔,正是手脚如同钉在木板上一动不动的徐杰雄。
宋观辰也没再多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多余动作。仅与几人打上一个照面,那种森然之气就不再想去回忆,如同千百鬼魂撕扯着自己那般,且不像那黑袍人给他们带来的精神溃击,就连那头老虎所发出的虎啸都是一件绞肉机,声音传至耳中都是在皮肉伤开刀子的感觉,刺弄但却只是一种感觉,并没有多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