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之上站着熠熠动人的白衣青年郎,男男女女风姿各异的站着,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神情严肃地瞧着湖面上的水帘下。
“这是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啊?!”此时一个略微疲惫的声音传出,说这话的倒是一个尖嘴男子,面黄肌瘦的好一个没精气神,而在一旁站着的人与他形成天壤之别,身高就比那小哥高上半头,虎背蜂腰的,在身侧的地上还插着一柄虎头斩马刀,双臂环至胸前,面露严肃之色。似乎一旁那泄气的话语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江哥!咱们真的要一直等吗?”
江褚,依然雷打不动的站着,和周围人一样守株待兔,但每个人的精气神都有所不同,看来都或多或少的经历过旗帜的抢夺。远处一白衣少年郎盘坐在湖边几步之远的位置,身前横放一柄直刀,垂下的发丝下皮肤上现象了一层粉嫩,一呼一吸之间鼻翼都有所舒张。身侧的少年个子笔直,在温柔似水的眼眸中显露出那么一丝狠辣,皮肤白嫩似玉,被翻卷上来的衣袖并没有遮掩他那筋脉显露的双臂。少年站着却在不停地变换着站立的姿势,似乎哪哪都不舒服。
而此时的湖面上,水雾渐渐的散去,露出了湖水中的旗帜,湖水并不算深,并且清澈见底,一面面旗帜插在水底好似水中游鱼在翩翩起舞,而此时却有人耐不住性子的动起了身形。一个箭步就冲向了湖中,去翻身摘取水中的旗帜。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先动,那我再动!
每个人都秉持着这么一个想法,以至于每一个人都在观望着别人的动向,一旦有出头鸟崭露头角,那么自己也就好名正言顺的出手了。
湖边众人气势升腾在一瞬之间爆发而出倒是形成了不小的气浪,只见每个身影晃动,便踏着湖面向着湖中心杀去。一面面旗帜在吐纳之间收入囊中,好似喝水一般容易,但抵不了旗帜众多,再怎么神通广大,生来还是左右双手,能拿的东西也就那么些,不得已之下只能折返会湖边清点手中的旗帜。
此时若有敢偷摸拿旗的,就是追着他到小世界边缘都在所不辞,可想而知当初为何徐杰雄平白无故被人追的原因了。
每个人一趟下来也就能拿个六七面吧,但湖水中的旗帜有限,想抢到的多,就要先下手为强。到了湖边也来不及调整,再一次身轻如燕的踏水而行,在抢夺旗帜的途中少不了兵剑相向,没过一会儿,就听着水雾弥漫的湖中央传来阵阵的锵锵声。
第三次回到湖边的江褚,神情难看的盯着湖中的某个方向,嘴里喃喃开口:“该死,孙越也来了!”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朦胧之间,瞧见几柄剑形穿过,在水雾中如同银针般穿梭自如,而孙越恰如手持银针的老母,眼神认真的穿针引线。
“江哥,这该咋办啊?那孙越的飞剑在这雾里好似鬼神之刃,不时就会取下咱的性命。”江褚一旁的尖嘴猴脸货色,一脸担忧的问道;实际他内心也清楚,在这片雾中,要想快进快出肯定是不可能的,进去没走几步说不定就迷失了方向,这时再飞来一柄夺命之剑,蝼蚁小命就一命呜呼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江褚的眉头微皱,四下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怎么了?江哥,有什么奇怪的?”
一旁的斩马刀直接拔出,刀上的泥泞在江褚的一震之下愤愤抖散,在刀那明亮如镜的表面上反射出湖面的粼粼波光。
“宋观辰和南玦一直没出现!”江褚面露兴奋之色,随之他转过身去,看向身后他们来时的路,站在这里如同镇关神将一般威风凛凛,小风吹起他那散发,在眼前微微遮挡,遮挡着眼神中的寒厉。
那看着像是营养不良的小伙也是四周张顾的走到江褚身侧,低声说道:“那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