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踉跄着扶住倾倒的青铜仙鹤烛台,额角被飞溅的瓷片划出伤口,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喉结艰难滚动,他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陛下,如今黄金台祭典在即,三日后便是与天盟誓的吉时......"
"住口!"帝王突然暴喝,金丝绣龙的袖口扫过满地狼藉,带起的劲风掀翻了案头未干的朱砂御批。
他大步逼近,龙靴碾碎满地奏折,腰间玉佩撞在亲信胸口发出闷响:"你当朕不知?黄金台就是那些各怀鬼胎的修仙人插足朝廷的手段吗?!继国将军战死沙场,朕的太子生死未卜,你却要朕去祭什么劳什子的天?!"
亲信突然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砖上,发出闷响:"臣不敢!只是......"他抬头时,额间已渗出鲜血,"北疆十万铁骑压境,南境水患流民百万,若此时不借黄金台祭天稳固民心,不借黄金台选出武侯......"话音未落,帝王的拳头已狠狠砸在蟠龙柱上,震落大片金漆。
"你的意思是朕不知道孰轻孰重是吧?!"帝王掐住亲信的脖颈,绣着十二章纹的龙袍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伤——那是三年前为救太子留下的箭疤。
烛光摇曳间,他脖颈青筋暴起,通红的眼眶里闪烁着疯狂与绝望交织的光,"你说!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朕这个皇帝当得窝囊?!"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秦恩戈那老家伙踩着这王朝的主宰?!你说!”帝王之怒,怒目狰狞!
亲信此刻不敢多说什么,低着头任凭帝王在这里宣泄着愤怒。